贾琏听了,颇为愧疚,皆因他一时兴起,才有此事生,可是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先告退:
“既如此,侄儿告退。”
说完,便出了荣禧堂,往后方而去。
很快,就回到了他的院中。
王熙凤听到丫鬟们的问好声,忙娇笑着迎了出来:“二爷回来了。”
见贾琏满脸阴沉,王熙凤脸色微变:
“呦,这是怎么了?”
贾琏进了屋子后,一屁股坐在炕上,也不隐瞒,说起了自己的烦恼。
“……如今那许家以为是我害得他们家大爷中邪,我也是百口莫辩,王家叔父还说,这件事情,关乎重大。”
“倘若那许家大爷没能撑过来,事情就麻烦了,很可能许家要和咱们反目为仇的,甚至于倒向敌对那边。”
“如今老爷对此也是毫无办法,虽也没有怪责我,可此事若闹僵了,怕是会对我很是失望的。”
王熙凤自然也明白,他们夫妇两个,住在二房,明着是在替荣国府办事,可其实都是在替二房办差。
倘若因此事让贾琏失去了贾政的信任,对他们夫妇来说,非是好事。
本来夫妇两个作为长房嫡子、儿媳妇,住在二房,帮着二房办事,就已是不妥了,若再失去贾政这个二老爷的信任,夫妇两个的地位将更加尴尬。
王熙凤不由皱眉:
“那许家大爷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中邪?”
贾琏无奈苦笑:
“最近听闻京中出现了不少邪祟,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招惹上的,偏偏和我吃了顿酒,就中了邪,我可真是冤枉得很。”
王熙凤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朝外头吩咐:
“平儿,快拿符水来给二爷驱邪……”
外头的平儿应了一声,拿了一些符纸进来。
贾琏忙挥手:“你这是做什么?快拿走,我又没中邪!”
王熙凤却道:“你可别大意,既然那许家大爷都中邪了,谁知你会不会也中邪,还是驱除一下为好。”
“这符水可是城外清虚观求来的,很是灵验,快别动。”
说着,那着那些符纸,围着贾琏转了一圈,又念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