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瀾簡直想抽萬封繹兩巴掌,還好意思問他幹什麼,也不知道是誰回去的時候落寞的那個樣子,像是魂給丟了一樣,他怕萬封繹惆悵寡歡,今一早就去萬府找萬封繹。
祝瀾進去的時候萬封繹在書房看書,書的封面上寫著「靜心」兩個大字,但是萬封繹卻在發呆,祝瀾見他好幾時刻過去了他都不曾翻一頁書。
他是在受不來了,盤腿坐到萬封繹旁邊:「繹兄啊。」
萬封繹一頓,回過神看著祝瀾:「你怎麼來了?」
「嘿,瞧你這話說的,我為什麼不能來,」祝瀾把萬封繹手中的書放下,「你是在想那小美人嗎?」
萬封繹又匆忙打開書,眼睛看著書,停頓了兩秒才回答道:「不是。」
才怪,祝瀾想著。
「那…要不要去玉姬樓啊?」
萬封繹拿書的手一頓,頭微微底下,悶聲道:「不去。」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忽的抬起頭,把祝瀾都給嚇了一跳,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他是青樓的人,萬府肯定不會接受他的,就算……就算只當男妾也不成!」
祝瀾嘴角抽搐,眼神複雜的看著萬封繹,他也沒說讓初芷跟著他啊,他站起來拍拍手:「哦,那繹兄,我便獨自一人前去了?」
「稍等!」
萬封繹也跟著站起來,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吧,是你要去的,不是我要去的。」
祝瀾笑眯眯的不說話。
「你先等我一下,」萬封繹走到一半突然停下,看著祝瀾,「我去換身衣裳。」
祝瀾:「……」就這還不心悅初芷?
現在祝瀾看著萬封繹,心想他以後要是後悔了,就是活該!
初芷看不懂他倆在說什麼,一時空氣中沒有人說話,初芷只好開口道:「二位就是來聽奴家跳舞的嗎?」
祝瀾先一步站起來,說的話很快:「不是,繹兄有話跟你說,我先走一步。」說完也不管身後萬封繹看他的眼神,像是要給他看出兩個洞,匆匆忙忙打開房門自己跑走了。
他還要去看紀年呢,好久沒去紀年那裡了,也不知道想他沒有。
初芷看向萬封繹:「萬侯爺?」
萬封繹抿著唇,抬眼看著初芷,過了兩秒才說道:「你上回說想跟我走。」
初芷一愣,哦,他想起來了,那不是999給他頒布的任務嗎?難道萬封繹誤會了?初芷似是自嘲似的勾起嘴角,低著聲音說。
「萬侯爺,奴家自知自己是青樓之人,配不上萬侯爺,昨日只是一時嘴快,如今奴家已經想通了,是我高攀了,奴家以後不會再提起這件事了。」
萬封繹聽著初芷的話不自覺皺眉,心尖一疼,一口悶氣撇在胸腔裡面,出不去,心底泛起一陣酸澀與難言之感,他以前從沒有過這種心理。
他下意識就想開口反駁,但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只是怔怔的看著初芷,剛想開口說話,突然門就被敲響了,風撫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初芷趕緊去開門,風撫年進屋去了,見到萬封繹後微一下低頭。
「聽聞萬侯爺來了,小的便過來看看。」
見風撫年進來了,萬封繹便更不能多說了,他只是說道:「風館長,我只是陪同祝瀾進來看一看,萬某想起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便不過多留下了,告辭。」
風撫年微微一下:「即是這樣,那萬侯爺慢走不送。」
萬封繹點點頭,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扭頭向初芷看去,卻發現風撫年已經走到了初芷的跟前,還伸手摸了摸初芷的頭髮,萬封繹忍下心裡的感覺。
帶著酸澀終是回去了。
風撫年手只在初芷頭上摸了一下便收回手:「他沒有問難你吧?」
為難?算不上吧。
初芷搖搖頭:「沒有。」
風撫年「嗯」了一聲:「那就好,我怕他們會為難你。」
初芷不解:「風館長為什麼會這樣想?」
風撫年表情淡淡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當官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包括如今豐陽城的皇帝,也不是什麼好皇帝,以後離他們遠點。」
初芷有點驚訝,風撫年竟然會面無表情的說出朝廷不好的言論,這要是被朝廷的人聽見,肯定是當眾斬了,何況百姓們還奉養著如今當朝的皇帝,說他年年給發計糧食。
還有剛剛吃飯的時候聽見那兩人說話的時候聽見是朝廷當官的語氣中的羨慕,就連初芷覺得在朝廷當官應該是很有實力的人吧。
怎麼從風撫年口中卻成了十惡不赦的惡人呢?
初芷沒有多問,只是點點頭:「我知道了,風館長。」
風撫年笑了笑:「乖。」
-------
皇宮內。
皇帝賞明坐在龍椅上,身穿龍袍,賞煥和賞祝站在一旁,看著底下的朝臣們,賞明隨手晃了晃,對底下說道。
「柳大人,再說一遍?」
柳淙影穿著紅色的長服,,帶著長長的黑色的管帽,聽了賞明的話從一眾隊列裡面走了出來,弓著腰看著地面,不敢抬頭,但是聲音很是鏗鏘有力。
「皇上,慶豐那邊的橋裡面前天撈出來的屍體面容雖已經被毀,全身腐爛,但是從河裡面還撈出來一塊兒玉佩牌,清洗之後再復原,發現那塊兒令牌正是鹽運司知事的,而鹽運司知事十幾天前就已經告假,說的是三天便可回來,但是現如今還沒有他的消息,由此,這個死的人,應該便是鹽運司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