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难饶
汉威眉峰紧锁,惨然的望着大哥,知道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但他又矛盾的知道真相是如何不能说出来的,就是说了也是于事无补。想想他平日最亲近的大哥在这个时候都不能相信他,只有咬牙凄然的问:“大哥就对你自己辛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弟弟没有信心?”
“你做出这样的丑事还让我怎么有信心!”
汉辰咆哮着,声音的嘶厉吓得门外的士兵听了都不寒而栗。“做都做了,如今害怕了?不敢担当后果了?你去放浪形骸的那一刻就该想到家法在上面悬着呢!”
沉静了一阵儿,风吹得窗帘翻卷着,呼啦啦的声音都显得那么的大。
汉威不再分辩,内心被痛苦的煎熬挣扎所折磨着,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以掩饰正强咽着的委屈心酸的泪,兀自缓缓的开始动手一粒粒的解开衣扣,准备承受这场难逃的责难。
“才半年,你怎么会放浪到这种地步,为什么?”
汉辰见汉威已经顺从的就范,也平下心气,痛心疾首的质问着。
汉威无奈的惨笑了一下,僵冷的低声答道:“大哥觉得男人去窑子还有为什么吗?”
趴到沙发前那条长茶桌上,汉威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命从大哥的家法下逃生。但是就是有一线希望,他也该守住这个秘密。屋里的寒气立时让汉威赤裸的身体觉得一阵寒意,紧张的绷紧了肌肉。
“杨汉威,你记好了。大哥是尽力不去这么打你,你毕竟大了。但你总作出些杨家的家法饶不过你的错事。趴好!”
话音刚落,那棍子刮风抡下,汉威“哎哟!”
的惨叫一声,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啪啪~~”
棍子不停的重重抡下,先是不偏不斜的落在汉威的屁股上,之后又是大腿上、背上、肩上一阵无序的乱打。汉威已经有时日不挨打了,显得身体经不住了疼痛般的难熬。
“哥~~哥~~求你轻些~~哥~~”
汉威一头冷汗、浑身打颤、哀哀的求着,他知道这时候求大哥饶过他是不可能的。
“你老实说,是怎么回事?说不出个究竟我就当你去霪乿嫖妓,打死你不足惜。”
听了大哥的话,汉威知道大哥始终对他嫖妓的事情不愿相信的。汉威把头埋在胳膊里,低了头啜泣着、涕泗横流的,咬了牙不再作声。
汉辰立正原地强压着怒气,失望而愤恨的训斥着汉威“你平日顽劣胡闹,哥打你可都留了分寸的。你今天这事是个家法难容的大罪,死有余辜!”
汉威觉得腰都要断了的感觉,棍子抡打在身上的阵痛让他几乎忍也忍不住。大哥是愤怒之极了,很久不下这么重的手毒打他了。疼痛都让汉威觉不出每棍子打在了身上哪个部位,只觉得一阵阵的痛苦煎熬着他。
汉威已经浑身冷汗,惨烈的家法令他没了意识。原本宽背乍腰一路向下延伸的匀美的身躯那平圆紧实的肌肉不停的颤抖抽搐,脖子上青筋显露,俊逸的面颊上露出痛苦扭曲的神色,他紧咬着项上那个‘豹牙’,忍着疼痛,嘴角渗出鲜血,时而呻吟时而惨叫。打了四十来下,就歪头晕了过去。
※※※
“有动静。”
门口的士兵蹑手蹑脚的从门缝看进去,声音从门内传出来。抽打声,低沉的喝骂声。胖子士兵趴门缝搂了一眼,吓的轻声退出来。
另两个勤务兵也趁了溜去看热闹,屋内声响大,遮住了一切杂声。
“要说这杨家小爷可也够惨。”
小个子士兵在门外逡巡着说。
“真想不到等这晚上还看这出好戏,精彩!《古城训弟》”
“照这么打下去,屁股八瓣了。还是找谁来劝开吧。”
“劝,谁去劝?人家整家务,瞎搅什么。”
“有戏只管看你的。”
胖子扑哧笑了,“这多大了,还脱了裤子打屁股。传出去多丢人。”
“别胡扯,不想活了。”
“这不是当咱们兄弟面随口说说,我还是十四岁那年被我老子这么打过,就够丢人的了。”
“瞧这好像都打背了气了!”
副官在楼道站立不安着:“这么下去要出事。”
※※※
“伙计,你这是做什么?”
胡子卿闯了进来。“你风尘仆仆的才来了我的地盘,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下这狠手责打汉威兄弟。”
汉辰收了手中的棍子,怒意难消的说:“你倒问问这畜牲都干了些什么混账营生!该不该打?狎妓,玩娈童,还反了他了!”
说罢棍子又抡起狠狠打在汉威的血渍乌紫的臀部。
见汉威趴在茶几上豆汗直流,喘着粗气,就是咬了牙不肯说话。胡子卿绞心般痛楚,他知道汉威这顿捶楚多半是为了帮他保守那个天大的秘密。
“伙计,你教训兄弟我不多管,问题是你这样狠辣的打会把他打残的。”
胡子卿上前劝说着,极力要拉开汉辰。
“打残他是轻的,他今天有没有命从这房里出去都是天知道呢!”
杨汉辰说得斩钉截铁,依胡子卿对汉辰的熟识,他知道杨汉辰心狠手辣的或许真能说道做到。
“汉辰兄!他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他有脸面,他会疼,会难过!你看看你都把他打成什么样了,他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这么对他?”
胡子卿激动得眼里噙着泪光。
杨汉辰惨笑一声,“他干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丑事还要什么脸?”
,说罢上前一把把汉威从茶几上抓了头发掀翻过来,身后的伤口碰到硬冷的茶几,汉威‘啊呀’惨号了一声。不等他明白大哥的用意,大哥已经抄起脚下的胶底拖鞋,一手抓紧他的头发向后掀起他的脸。汉威只觉得冷不防眼前一阵朔风袭来,立时血星飞溅,那鞋底一下下兜着劲风狠狠的抽打在汉威俊美的脸上。汉威本能的勉强闭紧了眼睛,血腥从口鼻直冒出来。呛噎得汉威干咳着伸手来抵挡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