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索夫搭着扶杆,饶有兴致看向那边:“lee转性了?他不是最斯文的吗,怎么突然又上拳台了。”
阿旭不答,拧成一团的粗眉没有松开的趋势。
两只手掌上缠紧的绷带正在向下滴血,李念沉最后收了手,没有要那个中年男人的命,在裁判倒数的口哨声里朝三楼看台走去。
“我记得那个人就是上次赢了好几场的大龄选手?”
拉索夫颇为赞许,“能在你手里坚持好几轮也算得上不错。”
“你怎么来了?”
李念沉大汗淋漓,将渗血绷带解开扔在一边,眼底的暴戾尚未完全褪去。
拉索夫转过身,抱臂调侃:“我还想问问你怎么回事?如今的身份,你实在不必去拳台。”
你来我往的,再厉害的拳击手也免不了受伤。
李念沉无所谓笑笑:“那你和我来一场?”
拉索夫摆手,“作为指挥官,我可不想鼻青脸肿地出现在我的士兵面前。”
李念沉准备去洗澡,余光瞥到欲言又止的阿旭,主动询问:“有事情?”
阿旭瞅了一眼旁观看热闹的拉索夫,犹豫片刻后回答:“明晚需要回国吗?”
今天周四,明天就是周五,晚舟小姐回沁园的日子,他不得不多提醒一句。
“先不回。”
李念沉拿起衣服打算回套房,走到半路突然停下,改口道,“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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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索夫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嘴边叼着的烟,面露疑惑:“两边跑来跑去的不嫌麻烦,把你老婆接到圭勐来,兰提路难道会住不下?”
手指关节血肉模糊,撕绷带的时候李念沉没太注意,揭掉了一块肉,此刻那个浅浅的血窟窿正朝外渗血,他接过阿旭递过来的纱布绕了两圈,随口答道:“她还在上学。”
“还在读书啊……”
拉索夫吐出一圈烟雾,冲西南角瘫在拳击手胸前的几名妓女扬了扬下颚,“普林又开始弄些杂七杂八的。”
阿旭别过头,将一瓶粉末状的药膏放在自家老板手臂边。
“他的小老婆上周刚生下个女儿,说起来,这家伙比你还小一岁,家里的小孩却快要组成一个排。”
李念沉嫌擦药麻烦,简单固定好纱布后抬起眸:“你该去进修文化课了,总比闲着没事嚼舌根好。”
拉索夫弹了两下烟灰,耸耸肩:“我收回之前的话,就当没有说过。”
“巴纳封禁了西蒙a分部的事情,后续有能帮上忙的地方随时找我。”
“处理得差不多了。”
拉索夫皱眉:“那你这次回来是因为什么?”
李念沉瞥他一眼,转身乘坐专属电梯回顶层套房。
地下地上仿佛地狱和天堂,从顶层高空俯瞰海平面,别有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