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興嘟囔,「那也是。但是戴月姐,難不成咱們就放著不管了?」
「你傻啊,當然得防爆。」苗黛月翻了個白眼。
有什麽比從對方還是小樹苗時就開始對付更省力?沒有了吧。
不僅是他們,很多藝人的運營團隊都在用防爆手段。
剛有點苗頭就摁死你,畢竟圈裡的蛋糕就這麽大,有人冒出來多吃一口,就代表有的人少吃了一口,不然怎麽說人出頭難呢。
「戴月姐,咱們應該怎麽防?」羊興有點愁。
說那張臉是整的吧,又沒有任何作用,要是一個不小心,被對方猥瑣發育,然後再甩出一張童年照,分分鐘變成了為對方做嫁衣。
在羊興愁的時候,苗黛月已經將《戲中人》的簡介看完了,「他在戲裡演的是一個從小被當成青衣培養的角兒,那好辦,直接爆他行為娘娘腔,在組裡橫行霸道欺負工作人員,遲到早退耍大牌。再捶這部劇不好看,主演的演技拉胯,辣眼睛餵屎什麽的。等劇上了,抓住一兩個點再捶一遍,給觀眾一個這部劇就是不好看的印象。」
「還是戴月姐你聰明。」
在遊戲廳里夾娃娃的唐執,完全不知道有人盯上他了。
是的,投完籃球以後,唐執跑去了夾娃娃。他小時候有一個小鴨子的背包,是母親在旅遊時給他買回來的手信,小唐執以前可寶貝了,只不過後來發生了某些事,他的小鴨子背包丟了。
現在看見有小鴨子玩偶,而且還擺了整整一柜子,唐執就走不動了。
這種遊戲廳的娃娃機的爪子,其實都是被調過的,爪子沒什麽力氣,而且爪關節處很鬆。
就算是抓到了,在往回收的過程中一個不小心也會掉下來。
唐執已經掉了三次了。
但顯然某人不想放棄,小鴨子掉下來時他只抿了抿唇,然後鍥而不捨。
宋予潮站在旁邊饒有興地看著,偶爾給唐執打打氣,「學長加油,還差一點點了。」
「再接再厲,下次一定行。」
「小鴨子真可愛,不帶回去太可惜了,學長再試一把。」
「失敗是成功之母。鍥而不捨,小鴨到手。」
不知道第幾次失敗以後,唐執轉頭看向宋予潮,後者對上他那雙迷茫困惑、仿佛在說「它怎麽這麽嫌棄我的夾子」的眼睛,忍不住哈的笑了聲。
這一笑,把唐執給笑惱怒了,但他又說不出什麽重話,只能喊:「學弟,不准笑我!」
宋予潮很惡劣地笑得更歡,發現唐執轉身要走,連忙將人拉回來,「我不笑了,真不笑了,學長你別走。想要小鴨子是吧,行,我給你夾。」
唐執用眼角餘光瞅他,見宋予潮真不笑了,這才轉過來,順帶讓出自己剛剛的位置,「它很難夾的。」
宋予潮投幣,邊搖杆邊說:「反正今兒一定給學長弄只小鴨子上來。」
唐執小聲:「學弟,你這種行為叫做立f1ag,就跟電視劇裡面『我打完這場仗回來娶你』一樣。」
剛拍完按鈕的宋予潮忽然轉過來:「嗯?學長你要娶我?我很廉價的,只要每天給適當的關懷,再投餵小量糧食,就可以把我帶回家。」
「關懷才不是廉價的東西。」唐執嘟囔。
宋予潮稍愣,隨即拉長音嗯了聲,「學長說得對。」
「夾住了!」唐執目不轉睛地看著機械爪。
爪子夾住了小鴨子,似乎剛好卡在小鴨子的衣服上,居然沒有掉。
宋予潮則看著唐執的側臉,頂上燈光落在那片白皙的皮膚上,彩燈的光點在微微跳動,好似逐漸與他胸腔里的心跳重合。
最後小鴨子成功來到了出口上方。
機械爪鬆開,小鴨子掉了下來,唐執第一時間去把小鴨子撿出來遞給宋予潮。
宋予潮不接:「幹嘛?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說了給你夾就是給你夾的。」
唐執看看他,又看看小鴨子,最後露出一個很好看的笑容:「謝謝學弟。」
宋予潮最開始換的那框遊戲幣,到最後也還有剩下的,因為唐執拿到了小鴨子後就很開心,也很滿足了。
「不玩了,這些遊戲幣能退回去嗎?」唐執看著框裡剩下的遊戲幣,有點愁。
他想回去了。
宋予潮隨手叫住一個幸運玩家,然後把框送出去。
「好,解決了,學長我們走吧。」宋予潮手臂一伸,攬著唐執往外走,但不知想到什麽,手又默默地放下了。
這裡距離影視城不遠,兩人徒步回去,在經過影視城門口的錦堂飯館時,唐執停下:「差不多時間吃晚飯了,學弟,我請你吃飯吧,我們吃完再回去。」
「也行,吃完晚飯再回酒店。」宋予潮和唐執一起走進飯館:「不過不用學長你請客,你上次轉我的那筆888的飯錢都沒花完呢。」
唐執皺眉。
宋予潮嘆氣:「學長,你真不用和我太客氣,我是你的經紀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這樣生分了哈。」
他猜唐執說請他吃飯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那一筐遊戲幣。典型的欠了別人不舒服,寧願自己吃點虧,也要還回去。畢竟在錦堂這裡吃一頓的錢,肯定比那筐遊戲幣要貴。
唐執拗不過他,只能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
吃完飯,兩人沒去劇組,而是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