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舒回国之后不是第一次被人说瘦了,她最近的胃口其实还行,就是体重掉得快,想要养回来需要点时间。
而她回国后基本没闲下来过。
“和你没关系。”
她回了这么一句。
林川的目光实在太有存在感,唐月舒无法忽略。
尤其还是在这么一个并不算大的空间内。
“月舒。”
林川忽然喊了她的名字。
唐月舒迎上他的视线,听见林川问了一句:“这几个月过得开心吗?”
他其实想问的是,离开他之后过得开不开心。
想要她过得好,又担心她开心到没有任何一个时刻稍微想起来他。
“开心啊,”
唐月舒说,“如你所见。”
她过得极其风光。
林川眼睛没瞎,能看见,从刚才在楼下看见她的时候,她就在闪闪发光。
很多人在看她。
尽管那些目光里很多是因为她优越的家世条件,但显然更耀眼的是她这个人本身。
人格魅力这一点是无解的。
像钟骁禹这样对她心生好感但是又一直不敢太靠近的男人很多。
“从前在巴黎时,砚淮给我提起过,”
林川在这时候说起比较久之前的事,“听说你父母离异后各自组建了家庭,有同父异母的弟弟,你大学毕业被逼着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所以远赴巴黎留学,还被断了生活费。”
唐月舒都差点忘记了自己和苏砚淮半开玩笑地卖过惨。
当时小少爷不知道他的法语家教和川哥还会有那样一段渊源,只当他们不认识,便和林川提起过这个事。
林川现在回想起,再去对那番话,没有一个细节是错的。
也不知是什么春秋笔法的描述。
唐月舒自然回忆起了自己胡说八道的过往,唯一没想到的是小少爷是个大漏勺。
“我没有一句话是撒谎的。”
唐月舒说。
理不直气也壮。
她当时逗的人毕竟是苏砚淮,不是林川。
别人转达他的话,和她有什么关系?
唐月舒以前从来没在林川面前提起过自己的家庭。
林川看着她笑了声,他大抵是眼睛出了毛病,明知这种春秋笔法的描述误导了他对她的认知,但眼下看到唐月舒理直气壮的模样,还是觉得漂亮可爱。
唐月舒问他:“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没有就出去吧。”
都是前任了。
她这时候想起来一些前任的界限感了。
网络上流传一句很经典的话:优秀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安静消失。
林川诈尸得太突然,唐月舒没做好这个准备。
而听了这句话之后,林川没动,他就倚在门后这样看着唐月舒,他说:“我要是不出去呢?”
他顿了一下,随后缓缓道:“也喊保安来扔我出去吗?”
唐月舒:“……”
她用一种有病的眼神盯着林川看(),随后转身回到梳妆台前。
这个房间里很安静(),唐月舒在镜子前补妆,偶尔响起一点化妆品的动静。
身后脚步声响起,之后林川的身影出现在镜子里,他就这样倚在墙角安安静静看着唐月舒。
唐月舒补完口红之后在首饰盒里挑选的项链,看了一圈之后选定了一串珍珠项链。
珍珠百搭。
不过最近刚做了美甲,贴了长款的甲片,戴项链并不方便,她折腾了好一会儿L也没将项链戴好。
在巴黎两年没做指甲,回来难得做一次,还得重新适应。
唐月舒有点泄气。
这么一点小事很容易让人生出烦躁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