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旭精神一振,微微俯身凑近了些。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沈钊冷笑一声,猛地起身逼上,在萧旭愣神的刹那,一把捂住他的嘴,右手疾出扣住他脉门,电光火石间,已彻底将他制在了圈椅中。
还不及萧旭反应过来,候在一旁的沈妙舟左腕一翻,将玉刀直抵上他的喉间,压入皮肉三分,低喝道:“若敢声张,我即刻就要了你的命!可清楚了?”
变故陡起,萧旭惊得魂飞魄散,愕然地看着他们二人,隔了好一会,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见状,沈钊缓缓松开捂住他嘴的手,低声喝问:“你给沈驸马下的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萧旭惊怒交集,死死地盯住他,不答反问:“卫凛!你这是何意?先前你虽未明言,但也算向本王表了诚意,本王他日自然绝不亏待,姓沈的是死是活与你何干?竟要与本王为难?!”
沈妙舟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萧旭闻声横她一眼,冷嗤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本王说话?”
沈钊右手骤然用力,萧旭猛觉双腕奇痛彻骨,可利刃在喉,又不敢高声叫出来,直忍得脸色越发狰狞。
“到底有没有解药,再不说我先废了你一双手!”
沈钊低声怒斥。
“好……好,”
萧旭鬓边冷汗直流,恨恨地咬牙道,“就当是本王看错了人……左右沈镜湖中毒已深,就算有药也未必救得回来!告诉你们也无妨……解药放在那边博古架上的青玉方瓷里,去拿便是。”
沈钊眼神微亮,从腰间抽出绳索,将萧旭的双手紧紧捆好,转身走到博古架前,伸手就去取上面的瓷瓶。
“……等等!”
沈妙舟忽觉不对,忙出声叫住。
然而沈钊的手已经碰到了那盏青玉方瓷,只听喀喇喇一声响,似是机关转动,“嗖嗖”
两声,几支精钢短箭疾射而出——
沈钊一凛,堪堪翻身避过,紧接着屋外骤然响起数道短促尖锐的鸣镝声,响声未歇,张嵩猛地踹开房门,霎时间,数名护卫哗啦啦涌进屋来,拔刀厉喝:“贼人放肆!”
沈妙舟见状,立刻将玉刀紧抵在萧旭喉间,扬声道:“谁若再上前一步,我这便杀了他!”
她手中玉刀极为锋利,转瞬便已割破了萧旭的喉头,肌肤上渗出一线鲜红的细密血珠。
张嵩顿时投鼠忌器,犹豫着再不敢上前。
沈钊退回到沈妙舟身侧,与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伸手搭上萧旭双臂,手上一拉一扭,喀拉一声,瞬间将萧旭的两条胳膊卸脱了臼,随即扼住他的脖颈和沈妙舟一同往外走。
府内护卫纷纷赶来,却都不敢近前,只举刀围在门口,随着三人逼近而慢慢后退。
萧旭疼得满脸是汗,一面被拖着走,一面吃力挣扎:“不是要解药?放了本王……就给你解药。”
说着,狰狞着冲张嵩厉声吼道:“他们要七品红的解药,给他们便是!”
张嵩双眼紧紧盯着他们,从怀中掏出一个红瓷小瓶,高举起来:“解药在此,放了我家王爷。”
沈妙舟轻哼了一声,扬眉道:“我怎知你这解药是真是假?让你家王爷随我们走一趟,只要沈驸马平安无事,还怕我们不放他回来么?依我看呢,留着他还不如养头猪来得有用呢。”
萧旭登时气得涨红了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