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笑”
莫一对上他一言难尽的眼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好笑。”
苏御同他做了一样的表情。
莫一:
相硕无言,两人默默别开脸,各自看手中的话本。
而身在邺城的李家,小厮正拿着沂南来的信,往老夫人院子里去。
“着急什么”
老夫人一边捻动佛珠,一边掀开眼皮,晚了一眼小厮。
“启禀老夫人,这是沂南苏管家来的信。”
老夫人冲嬷嬷使了一个眼色,下一秒信已经被嬷嬷拿在了手里。
嬷嬷撕开信,将信纸递给老夫人。
“夫人那边可有信”
小厮点了好头,顺势便把信呈上去。
嬷嬷回头看老夫人。
“给夫人送去吧,别提老婆子我的事。
“是。”
小厮躬身退后一步,拿着信走了。
老夫人视线落在信纸上,眼珠转动,神色愈不好看。
“老夫人,沂南可是出事了”
嬷嬷小心伺候着,把茶水往另一边挪了挪
“荒唐李家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不肯子孙”
老夫人怒气上涌,手掌往旁边的桌子一拍,正好是刚才放茶水的位置。
“老夫人,完竟出了何事啊别气坏了身子”
嬷嬷见老夫人眼角褶皱,警生白,锐利的眼睛眼底汹涌彭拜,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胸口稍稍起伏,她轻轻在老夫人后背抚了抚,满心眼只剩下担忧。
“早知道他这般不成气候,当初就应该让张香兰淹死他”
嬷嬷心中一惊,李府落过水的,除了二少爷没别人了。
“老夫人,这种气话说不得。
老夫人浴哼一声,富态的脸上收敛了怒气,恢复往常的端庄优雅,她睨了嬷嬷一眼,“之前李仁给夫人来过信
嬷嬷点点头,“是啊,说是为了二少爷欠条一事。”
“共有多少”
“总共加起来,少说也有几千两。
“败家玩意儿,沂南米铺迟早要给他掏空。琼叔来信说,尧儿误入歧途,欠了赌坊两千两,人家在进新宅那天来闹事,不给钱,就全砸了。
老夫人说到这里,眉间只剩下冷意,“这下贱玩意儿,竟然以婚事相要挟,让琼叔给他善后。
“二少爷怎么做出这等错事来,那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收了苏家的好处,难道还能毁婚不成写信给琼叔,让他将人看紧了,成亲前,不得让少爷迈出大门一步。
老夫人手掌再次拍在桌上,另一只手在佛珠上留下指甲的划痕,可想而知,老夫人有多生气。
“老奴这就去办。”
嬷嬷福身,准备去找人写信。
“等等。”
“老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你让人盯着张香兰,有什么异常,及时向我汇报。”
老夫人深深看了嬷嬷一眼,将人吓得心惊胆颤,把信递给她,继续说:
“银两按信上的给,另外再多给琼叔几张银票,让他把沂南城西桩子附近的地都拿下,至于米铺,就暂时再让张香兰管一阵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