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拿完东西,又绕回了谈事的大厅。
苏御一脸好奇的跟在李初尧旁边,时不时同李初尧小声说两句,前面两人从开始的伤害,逐渐变成了麻木。
李宽让人烧了热水,桌上放着茶叶,他示意李初尧要喝自己泡。
苏御也会泡茶,不过还未等他碰到茶壶,李初尧已经握着他的手收回去,然后自顾自拿过杯盏,掺了热水开始洗茶。
李宽和刀疤脸没瞧见,苏御松了一口气。
便可以先后传到老夫人和张香兰耳朵里了。
“这次你打算欠多少”
李宽自然听胖子说了,上次要钱的事情,两千两对赌坊来说,可大可小,如果是城中的大户人家,小数目而已,换了一般人家,和寻常小户人家,确实过了。
刀疤脸也一脸好奇。
李初尧将茶放到李宽面前,知道刀疤脸不喝,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苏御那杯他放了放,温度合适了再放过去。
“不用太多,慢慢来就好,不是还有宅子和米铺吗,先让他们有个数就行”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得慢慢养,不然就显得太不真实了。
刀疤脸点点头,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哥一定给你办好。”
李宽也点头,“你若是想房契放我这里,我不会介意的。”
李初尧:“
虽然知道李宽不会真要,但这话说出口,怎么都感觉是在报复。
苏御小口喝茶,李初尧的意思他明白,张香兰在乎米铺的事,老夫人在乎李初尧的能力,若是季初尧有出息,在沂南展的好,想到之前的种种,自然最感激老夫人。
至于婚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况还有好处。
李初尧先让刀疤脸派人将米铺张香兰让写欠条一事,传出去,张香兰必然会落得刻薄的名声。
老夫人怕自己丢人,却不怕别人出糗,甚至还会大笑两声,活该。
这里结了仇,张香兰哪里还能容忍李初尧,估计恨不得将人丢出李家。
随后巨额的赌债传进李家耳朵里,李家肯定不会帮忙还债,只会想方设法撇清关系,任由李初尧在沂南自身自灭。
老夫人置办宅子在前,成全亲事再后,再加上中途让琼叔还过一次赌债正名,对李初尧也算是仁至义尽。
张香兰已经舍弃李初尧,老夫人要放弃,自然不会让李家落得坏名声。
定然会将李初尧欠巨额赌债的事,挑到明面上。
只怪李初尧自己不成器,将最后的情分也消磨殆尽了,随后李初尧过的再不好,同她这个祖母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断绝了关系,外人也得说一声断的好
至于张香兰怎么样,就不在老夫人的关心范围内了。
想到这里苏御皱了皱眉,他疑惑出声:“虽然这是一个断绝关系的好方法可你以后怎么为自己正名或者说等你飞黄腾达了,李家再来掺和一脚,让你顾念老夫人当日的情分呢
刀疤脸仔细一思索,也觉得这是一个问题。
李宽气定神闲,他可不认为李初尧没想过。
“你忘了还有城西的桩子放在李府的嫁妆,说完李初尧看了一眼刀疤脸,调侃道:”
“何况流言头子都站在我们这边,还愁不能为我正名”
洞。
“话是这么说,可总不能凭空捏造吧。”
苏御担忧着一张脸,总觉得有漏
“我成亲前禁足没来过赌场,但临威来过啊。”
临威的赌瘾在他之前就有,还是来沂南才有的,吃瓜的人不会去关心,但关键是他是李府的人,受老夫人的意思,若再有张香兰的手笔,加上他并非张香兰亲生,这里面就足够人回味了。
最后他洗心革面,临威却不能,谁带坏谁,又不能定棺盖论了。
有些事情,没有结果,才能让更多人猜出隐情。
苏御望着运筹在握的李初尧,现自己好像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
以往对他的时候,大多时候都不太正经,总是说着说着,便跑偏了。
认真起来的李初尧,充满了诱惑,就好比麻沸散,明明知道用多了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多用几次,加止疼。
苏御视线落在李初尧上扬了一下的眉毛上,那双黑曜的眼睛,映着自己的影子,苏御只觉得心跳怦怦加快。
他掩饰的喝了一口茶。
李初尧勾了勾嘴角,见另外两人如同石像,他干咳一声,“刀疤哥,流言和传递消息,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