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苏御装作不在意地从李初尧怀里抬起头,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去顾哥那
汁夏正在整理被子,伽衣站在不远处打扫卫生,以往这时候,苏御被李初尧抱在怀里,总是忍不住害羞,证人放自己下来,耳尖也会红。
李初尧觉苏御的异常,他冲汁夏和伽衣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出去。
“怎么了”
苏御不明所以。
“这句话该我问你。”
李初尧将人放在贵妃椅上,蹲在椅子前面,用手指捏住苏御的下色,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苏御眼神闪躲了一下,低垂着睫毛,“没什么。
李初尧盯着他不说话,细细回想方才的场景,他捏着苏御下巴的手一抬,被迫苏御盯着自己,
“阿御,我说过你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告诉我,包括因为我
苏御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李初尧没有立马哄,他知道按照苏御的性子,只要他不问,便能忍到爆的那天,就好比成亲那件事,这是苏御在苏府四年,因为没人能护着,留下的印记。
李初尧不需要苏御在自己面前也这样,他想苏御有什么不开心,说什么,哪怕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也可以说出来,而不是这样隐忍不。
李初尧松开手站起身,起身往外面走。
苏御眼睛里闪过一抹无措,见李初尧打开了大门,他“腾”
地站起身,想追去,脚却如同被沾了胶水,定在原地迈不出去。
望着李初尧头也不回的背影,他豆大的泪水,从眼眶里掉落下来。
莫一站在窗户外面,瞧见苏御这副模样,想进去安慰,却被鸿书按住了手
莫一张了张唇,鸿书摇了摇头,示意他看旁边树下。
这是琼叔为了镇宅买回来的大树,不高,却足足要两个人才能圈住。
李初尧站在树后,透过窗户看向苏御,眉心拧起,眼里尽是心疼。仿佛苏御掉下的眼泪,落在了李初尧心上,烫的人心痛难安。
鸿书拉着莫一走了,顺便将院子里的人都支开,一时院中只剩下两人。
风轻轻拂过,院中静的可以听见叶子“刷刷”
地声音。
最终还是李初尧败下阵来,他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慢慢来,要给苏御一个适应的阶段。
但当他出现在门口,苏御扑进他怀里那刻,他觉得心都碎了,去他妈的慢慢来,管他愿不愿意说,只要苏御乐意,想怎么样都可以。
反正有他在,早说晚说不都一样吗强。
大不了他被气一会儿,但总归比让人哭的这般悄无声息,委屈极了的模样
“宝贝,是我错了,别哭了。”
李初尧胸前的衣服被眼泪浸湿,滚烫的淌在了他心上,灼地他难受。
苏御攥紧了他的衣服,小声抽泣。
李初尧轻轻抚摸他的后背,最后无法,干脆半蹲下身将人两条腿盘在自己腰上,像抱孩子似的,拖着苏御的屁股,往里面走。
床上被子套了一半,李初尧只好抱着人坐到椅子上。
苏御埋在他怀里,不肯露脸,李初尧叹了一口气,“阿御,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怀里的人颤抖了一下。
李初尧轻轻拍苏御的后背,又侧头吻了吻苏御的鬓,不急不慢地说:我之前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有个人,长的和你一样,也叫苏御,他啊救了梦里的我两次。
苏御抬起头,眼睛红地像只兔子,带着鼻音,好奇地问:“然后呢”
被人这么一打断,李初尧的伤感顿时烟消云散,这么爱听故事的苏御,让他想到了苏御那一堆小人书,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难过。
李初尧替他擦掉眼角的泪珠,揽着人腰继续说:“他命没有你好,也没有你甜,连同帮梦里的我挡剑,也只是皱了一下眉毛,梦里的我看着他脸色苍白,呼吸越来越弱,也只是听他风轻云淡喊了一声“阿尧”
他死了吗”
李初尧点点头。
苏御将他的手拿来放在心脏上,“阿尧,我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