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钰言而有信,再没有遣使臣来谈条件。只为了她的那句“不是物件儿”
。
可惜他肩负一国之责任,怎能同那些毛头小子般不管不顾一味痴求?
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只给慕芷留下了一个锦盒。
里面装的是华贵至极的一支凤钗,代表了一国之后的身份和权利。
他竟把这信物给了自己!
慕芷这才反应过来,姬钰果真为了她奔波几千里。到此时此刻,她才真切地触碰到了他的一点真心。
并不是为了两国利益,或许他确然对她有情。
不禁生了些许难过,“早知,当时该与他好好说话的。”
然而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凭姜家的手段,姬钰所说的画像之事很容易查。
慕芷在信鸽的落脚处寻到了林青辞。而他手里,正拿着一封细长的信笺。
蓦地一回头,林青辞便见这信的主人蹙着眉,不知看了多久。
手中的信笺滑落。他只觉全身如坠冰窟,细细密密地打起寒战,竟是嗫嚅着半晌说不出话来。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眼,带着无以名状的战栗和惶恐。
慕芷不忍再看,弯腰把落在地上的信笺捡起,看完了内容便折了起来。她瞧了那仿如木雕的男人一眼。一言不地走在前头。
林青辞的眼眶瞬间通红,迈着仿佛灌了重铁的双腿跟上。
“这是第几封了?”
慕芷给他留了面子,到了屋里才开口。
“第六封。”
林青辞垂着眸子,已然不敢直视她。
“把我的画像送至花盛,藏下义兄的来信。你……还做了什么?”
“只有这些了!”
两厢对峙,林青辞素日俊美的脸庞惨白一片,颤声道歉:“郡主,你信我,我便是自己死了,也不会做出有损你和姜家的事……”
可这两件事,已经犯了慕芷的忌讳了。
“为什么啊?”
林青辞抬头看她,含着水汽的眼眸逐渐痴迷,答非所问道:“只有你才配做皇后,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他不该挡你的路!”
慕芷:“??”
她义兄又好看又温厚,义薄云天武功出类拔萃。她欢喜还来不及,何谈挡了自己的路一说?
“这似乎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