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些冻豆腐脆块全是我的!”
她一边口沫飞溅一边指挥着化身两栖变种章的小兽,七手八脚得往车上填食物。
“差不多了吧,再买点翅点和牛肉就行了。”
她清点着车上的物品,“唔,再多拿点大白菜,还有金针菇。”
“再多冰箱放不下的。”
他微蹙眉头,批评她的浪费,“你又吃不了这么多。”
“你怎么知道。”
她推着车转头和他辩论,“我……”
“唉呀,长不长眼啊,这么挤还撞上来!”
女人尖叫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她忙不迭地回头道歉,“对……”
待看清女人的面孔时,她的赔笑僵在脸上,转而化成冰冷,“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这么个东西。”
女人的脸扭曲了一下,旋即很快恢复成一种尖酸讥嘲状,“哟,这么多年没见你还这么没礼貌,没爹的孩子这么欠家教。”
“我没有爸爸是谁害的。”
随着这一声咆哮脆亮的耳光声响起。“就是你这不要脸的第三者!”
这个母亲好心收留的女人,最后毁了她的家。她死也不会忘记这个女人挺着肚子上门耀武扬威的样子,死也不会忘记!她还得这个女人挑唆着那个男人每日每日地吵闹,每天都用最污秽不堪的语言来辱骂曾经的恩人。最后她成功了,鸠占鹊巢之余,还极尽挖苦嘲讽之事地往相依为命的母女身上泼脏水。
这个女人抢走了她的父亲,害得她母亲半生凄凉悲苦。她怎么可能忘记!这个女人坐在地上哭号着不让那男人去看望生病的母亲,让她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跪就是几个小时,这种屈辱她怎么可能忘记?小时候她没有能力,也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被面前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羞辱打骂。而现在,面前的女人已经徐娘半老状,松驰的皮肤和浮肿的身材依稀看得出当年的样子,当年她可是一马当前卒对她们母女极尽挖苦讽刺之能。她还记得,这女人从来只出嘴,不动手,当年的她娇小玲珑,仗着可怜状讨人怜惜。这个女人最擅长的事就是挑唆着那个无耻的男人打骂发妻幼女。
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这个女人,她眼里充着血,耳朵轰鸣着听不进任何声音,心里的恶兽尖叫着,撕了她,撕了她!
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为人还是这么恶毒无耻,嘴巴依然这么贱!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恨到想杀死她的地步。
待不及别人的劝止,她已经挤上前去,一手抓住那女人的头发,另一手弓成爪狠狠地抓下!
随着对方的尖叫,她又赶上趟打了几个耳光。
“辉煌,辉煌,够了,够了。”
是谁在拉着她?嘴里满是甜腥味,她被人拖着,拉着,眼里像是要突突地冒出血来,身上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