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酌失笑:“他还小呢。”
“刚才还说我想太多。”
许慕山啧了声,“少拐弯抹角的,看上就大大方方追求。”
……
程酌不想跟外公多讲,很快便出了门,路过云礼嘱咐道:“我去和医生聊下,一会儿吃过饭再回家。”
*
退休老干部的生活幸福似神仙,刚到十二点,保姆就摆满了一桌清淡饭菜。
许慕山懒得等外孙,拉着云礼坐下:“我们先吃。”
云礼扶着筷子规规矩矩。
不料许慕山给他倒了一盅茅台:“来,陪我喝两杯。”
这辈子只喝过桃花米酒的云礼怂了,呆滞两秒后才故作镇定地举杯:“爷爷,祝您身体健康,以后我还能来看您吗?”
“当然了。”
许慕山和他碰了碰杯,爽快吩咐,“干。”
可怜的云礼硬着头皮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瞬间逼湿了眼角,使劲忍着才没咳出声来。
对此表现许慕山还算满意,竟然问:“你觉得程酌怎么样啊?”
“嗯?”
云礼有点头晕,茫然眨眼,“哥哥吗?很完美呀,又帅又斯文,聪明有才华,脾气还特别特别好,级有耐心,菜做得也很好吃呢。”
听到这不实言论,许慕山迟疑,半晌又疑惑:“他会做饭?”
云礼缓慢点头。
恰好了解完老人身体状况的程酌迟迟而归,进门看见小脸通红的云礼,不由震惊:“外公,你干什么?!”
许慕山又给自己倒了一盅,表情相当无辜。
*
头一回喝高度白酒的云礼悲惨倒下。
他完全迷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总之再于意识沉浮间睁开眼睛,便已躺在熟悉的大床上了。
程酌依然体贴,拿来湿毛巾帮他擦擦滚烫的小脸。
而后又帮云礼脱下白袜,想让他彻底放松。
已然醉了的云礼很不清醒,对这种亲密接触有点紧张,仿佛害怕早已不存在的指甲油被现似的,胆怯踢腿躲避。
坐在床边的程酌轻扶住他的脚踝:“没事,是我,你好好睡。”
云礼这才慢慢松了力气,白皙的脚依然压在他的大腿上。
细腻的皮肤在稍显粗糙的牛仔布料上蹭过,有种奇妙的舒适感。
醉晕晕的云礼忍不住继续缓慢轻踩,仿佛被自己蹂躏的是什么不能反抗的温热玩具。
但玩具是不会慢慢变硬的。
云礼忽觉得脚下一空,忍不住出委屈的哼声,漫无目的地摸索:“哥哥,我要喝水。”
手好像拽住了逐渐熟悉的大手。
云礼实在很困,美丽的长睫毛怎么也抬不起来,只用最后的力气又轻喃了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