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没开暖风。连她早上走的时候开的窗户也没有被关上。
这边门一开,冰冷的穿堂风呼呼刮过,穿着呢大衣的许馥都打个寒颤。
早晚温差太大了。
她把门关上,打开灯,喊了声,“小也?”
电视声过大了。她的声音都不明显。
人去哪儿了?
许馥蹙起眉,三两步走到电视前,直接把电视揿灭了,又径直去关上了窗户,打开了暖气。
转过身才往沙发上看,这一看,吓了她一跳。
陈闻也正蜷缩在她平时窝着的位置熟睡,他本来个子就高,长手长脚的,却将自己缩成个团,只占了一丁点儿地方。
空着的位置放着她常抱着的一个趴趴狗抱枕,他头抵着那抱枕的狗头,睡得香甜。
她回来叮呤咣啷一连串的动作竟然也没吵醒他。
……出的什么差,累成这样?
许馥脚步轻了些,她小心翼翼地走近,发现陈闻也不大对劲——
他穿一件薄薄的白色宽松卫衣,领口松散,露出如玉的锁骨和半个肩胛,人看起来好似清瘦了一圈。
一只手抱着那雪白的趴趴狗,袖口也宽松,衣袖和玩偶摩擦,被捋到了肘肩。
许馥觉得他那修长的手指比玩偶都白。
面色更为苍白,唇却蕴着一种病态艳丽的红。
许馥犹豫了一下,先拿手背去贴他的手背。
幸好,肌肤冰凉细腻。
她松一口气。
转念一想,是不是刚刚冷风吹得了?
毯子就在旁边,可他一点都没盖。
她又拿手背去碰他的额头,感觉好像是有点热。
不过她刚回家,自己的手也冰凉,不知道准不准?
许馥将那趴趴狗扯开一点,俯下身拿额头去碰他的额头。
……滚烫。
许是趴趴狗突然失踪的原因,那么大的声响都没有吵醒的陈闻也,此刻却被忽地惊扰到,浓密卷翘的睫毛微颤,掀起一双雾蒙蒙又黑白分明的眸子来——
与许馥四目相接。
两人从来没有离得这么近过。
他的呼吸滚烫,许馥的微凉,迅速地纠缠在了一起。
鼻尖差一点就抵上鼻尖,唇瓣差一点就抵上唇瓣。
许馥在他眼中看到自己微怔的模样。
心跳停跳一拍。她艰难干涩道,“你……”
话还没说出口,陈闻也已经重又闭上了眼睛。
他闭着眼,往许馥脸前蹭了蹭,慢慢地用滚烫的脸颊贴上她脸颊。
柔软,温暖,满是眷恋之意。
许馥听到他在自己耳边呢喃,微微沙哑,带着浓浓睡意,是很成熟动听的男声。
“……真是疯了。”
他小声说,梦呓一般,很苦恼似的,“做这么真实的好梦。”
她一时不知道作何动作,只盯着他发呆。
离得这么近时她才发现,陈闻也皮肤很细腻,几乎没有毛孔,鼻骨生得英挺,抵着她脸颊时,有种难以忽视的攻击力。
比新闻上的图片还要好看得多。
迟钝了几秒,许馥总算找回自己的理智。
她撑起身子刚想撤开,高烧之中的陈闻也却好像敏锐地感受到了她萌生的退意,手上轻轻使力,便将她整个人拉入了他怀中。
“求你了,姐姐,”
他迷迷糊糊地低声恳求,灼热的吐息洒在她耳畔,“……这次让我把梦做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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