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眉头亦是阴沉到快拧出水来,一瞬不瞬紧盯着他这无法无天的妻子。
“殿下,妾身……”
她刚嗫嚅着开口,就被男人冷声打断,“走,随我回宫。”
宝璎被吓得浑身哆嗦了下,愣怔间她的手臂已被男人紧紧攥着,并连拖带拉弄上了马车。
一路上,两人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二皇子神色紧绷,眸若寒冰,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待他们夫妻俩回到延福宫,女儿昭昭早在乳母们的照料下沉沉熟睡了。
一进入寝殿内,男人像是隐忍到极致,已忍无可忍。
“啊!”
宝璎下意识惊呼出声,一阵天旋地转,她竟被男人扛在了肩上,像扛大米似的。
二皇子板着脸阔步走至床榻边,又倏地把她丢在了铺着绵软绣被的床上。
他随之倾身而下,用唇堵住女人红润的樱唇,大手连撕带扯扒下她那身沾染上隐月轩熏香的衣裙。
“唔唔……”
宝璎试着挣扎了下,反倒被男人捉住双手并扣在了头顶。
这还不够,二皇子又随手拿了块丝帕捆住了她的双手,动作强势而霸道。
宝璎吸了吸鼻子,支支吾吾地说:“殿下,妾身知错了,妾身不该去那种地方,更不该带阿姊一起去……”
她虽出身卫国公府,却自幼养在江南外祖家,说起话来软糯糯的。
二皇子一言不发,额间暴起的青筋和紧抿的薄唇无一不彰显着他此刻的滔天怒火。
平日妻子私下阅读些污秽话本子也罢,这回竟胆大包天跑到宫外那等腌臜下流的场所!
一群面敷脂粉、头戴簪花的男伎衣衫半解晃来晃去,若他去迟一步,岂不是……
他胸口剧烈起伏,不敢再往下细想了。
皇姊身为公主自然可以玩闹些,历朝历代养面首的帝女比比皆是。
可他却容不得他的妻子被旁人染指半分。
她顾氏宝璎是他的女人,专属他一人的妻子!
“殿下,妾身害怕,别绑着好不好……”
宝璎怯生生地示弱,双眸氤氲着泪光。
男人置若罔闻,只用力咬了下她的脸颊。
“啊……疼……”
宝璎低低呼痛,小脸煞白。
“疼?不疼怎么让你长记性?”
二皇子咬牙切齿地说,双眸发红。
说罢,又换了个地方咬。
“呜呜……妾身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她泛红的眼角“啪嗒啪嗒”
滑落泪珠。
但是二皇子并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打算,这一次势必要让她长点记性,于是一夜折腾,到最后,累的宝璎手都抬不起来。
天还没亮,延福宫一个小太监得了二皇子的吩咐,急急往太医院跑去。
翌日午后,宝璎醒来便嗅到一股清淡的药香,身上像是抹了膏药。
“望月……”
她正要喊人,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想到昨夜男人的凶狠,她的眼眶倏地发红,泪水盈满双眸。
昨日她心血来潮拉着大公主去了宫外的隐月轩开开眼界。
虽是出格了些,可她们又什么都没干,就只是单纯坐在台下欣赏雅乐,偏生被二皇子与裴驸马逮了个正着。
昨夜她都低眉顺眼认错求饶了,可二皇子非说什么得让她疼了才长记性,不论她怎么哭喊都毫不留情……
宝璎心底暗暗打定主意,若二皇子不主动哄她,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恰好这时,秋香色锦帐从外头被掀开,玉冠束发的男人挺拔高挑,单手抱着个不到半岁的奶娃娃。
“醒了?”
他沉声问。
他怀中白胖可爱的女婴则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躺在床上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