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宁脸颊迅速蹿红,“你,你快放我下来!”
裴翊之眸色一暗,重新吻上了她。
良久后,男人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唇。
“好宁宁,喜欢吗?”
他哑声问。
李康宁气喘吁吁,没有应他。
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因呼吸急促而更加涨红的脸。
他喉头滚动,“宁宁,在画室里试试可好?”
两人自新婚以来只在晴雪院寝房内有过,还没试过在别处。
这混蛋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李康宁小脸潮红,又是羞又是恼。
但这次裴翊之的愿望落空了,两人还没开始缠绵,他就在李康宁的裤子上发现了血迹。
少女满身血迹瘫倒在地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他眼眶泛红,声音微不可见地发颤,“公主受伤了,我去喊大夫来。”
见他这般,李康宁急忙拉住了他:“不是,这不是受伤了,这是女子的癸水。”
男人闻言微怔,剑眉紧蹙,“何为癸水?”
李康宁轻咬下唇,吞吞吐吐道:“女子自豆蔻年华起便会每月流几日血,这叫癸水,也叫月信。”
她脸上羞红未褪,说话时嗓音又娇又软,尾音绵长甜糯。
“当真?”
裴翊之仍有些不可置信。
“我骗你做什么。”
李康宁轻啧了一声,“你去外面喊芷兰佩兰进来。”
画室内也时刻备着她的日常之物,她要更衣并系上月事带。
裴翊之当即手疾眼快披上衣袍,并到画室外唤人进去服侍公主。
夜色渐深,月悬碧空,清亮光辉映照大地,疏影横斜随风摇曳。
他一阖眸,再次回想起那个让他心有余悸的画面,心脏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宛如针扎。
回到晴雪院内,李康宁不便泡浴池,只能由佩兰芷兰伺候着将身子擦拭了一番。
直到她在紫檀木拔步床内侧躺好,裴翊之也才轻手轻脚地翻身上了床。
“公主可有什么不适?”
他低低地问。
李康宁小声道:“小腹有点胀痛,不过每月都有这么一遭,也习惯了。”
她正拿着个小汤婆子熏小腹,“哎,你帮我拿着呗,我有点手酸了。”
裴翊之急忙照办,帮她扶住肚子上小巧的鎏金汤婆子。
寝房内烧着地龙,如同春日般暖洋洋的,汤婆子捂在小腹上又极舒适,李康宁顷刻便酣畅熟睡了。
裴翊之却是一动不敢动,直到汤婆子凉了些,他才小心翼翼地提了起来并搁在床榻边的桌案上。
子时过半,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