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宁约莫猜到小叔子对她有些难以言喻的情愫,这份情说不定还能追溯到三年前。
可她怎么也没料到他竟会顺着她胡诌的话,冒认是她的驸马……
李康宁一时心软,又像是被蛊惑似的,她将错就错伸手捧住了小叔子那张俊朗英毅的脸庞仔细端详。
少女的娇艳容颜越凑越近,裴翊之下意识屏住呼吸,心中蓦地腾升起一股隐秘的兴奋。
就在他以为她要吻上来时,少女倏地顿住了。
李康宁有些犹疑不定,可男人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实在绷不住了。
他很清楚,这能让他铭记一世的短暂温存是他从兄长那儿偷来的。
可他再也忍不了,也不想再忍了——
他蓦地俯首吻住少女红润的唇。
担心少女坐不稳,他还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李康宁震惊得美眸圆瞪,脑海中一团乱麻。
小叔子的嘴唇极软,比她想象中软多了,她似乎并不反感与他这般亲吻……
裴翊之完全沉浸其中,甚至贪婪的不想放开。
李康宁被吻得头晕目眩,浑身的力气像是全被男人抽空了,只能软若无骨伏在他火热健硕的胸膛上。
直到怀中少女几乎要喘不上气儿来,裴翊之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与此同时,公主府的西角门。
因身体不适没随同公主出行的佩兰正同一个身形佝偻的精瘦老人低声交谈着。
自从跟随公主开府出宫,程父便接连来寻了几次,回回都是来要钱的。
“这几日玩了几把,又欠了些钱,你快给我些钱好去还上。”
“这回是多少?”
佩兰眉心紧蹙,不时警惕地环顾四周。
“不多,一百两。”
程父搓了搓手,作势要钱。
他赌瘾是最近一两个月才开始染上的,一开始只是小玩几把,近来越来越凶了。
佩兰心底咯噔一下,“阿爹上回您不是才说了不会再赌了,怎么又欠了这么多?”
“我的月例不过十两,哪里有这么多钱给您去填赌债?”
程父大言不惭地说:“公主好东西多的是,随便挤点出来可不就有了?”
佩兰四肢发冷,压低声音道:“阿爹糊涂,公主之物皆有定例,若少了哪样一查账目便知晓了!”
而这父女俩却不知,不远处石狮子后的男子已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底。
这人正是驸马兼淮安侯世子裴禹瑾。
他方才刚从安置表妹杜若卿的小宅子回来,恰好遇上了这么一幕。
裴禹瑾心下微动,若是能让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佩兰为他所用,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