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初抬起眉毛,说:“难道他没有过错吗?身为爸爸,却从来不陪孩子,还荒唐地把毫无关系的你拉下水。”
她说着说着,有些愤愤不平,声音逐渐不受控制变大起来:
“他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凭什么能腆着脸把孩子交给你啊?没名没分的,还定了奇奇怪怪的销量之约……”
柳如烟逐渐意识到她误解了什么,伸手道:“不是这样的,老师他是……”
秦云初越说越气,继续愤愤道:
“我一定要说完,你这样的大作家,时间应该用在创作上,他算老几,凭什么随便支配你的生活?依我看,你就应该反抗他!不要再做pua的奴隶!”
说了一通,她自己稍微好受一点了,柳如烟终于苦笑不得。
“不是这样的啊,其实盈盈她……”
就在此时,小盈盈一头撞到柳如烟怀里,手里举着个什么,伸到她面前:
“玩!”
柳如烟抚摸着盈盈的小脑袋瓜,满眼疼爱地说:“要去看画册?”
“嗯!”
盈盈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秦云初定睛一看,发现她手上拿着的是一把钥匙。
这是一把黄褐色看上去颇为厚重的钥匙,上面有着玄妙的花纹。
柳如烟拿过这把钥匙,回头对秦云初解释道:“盈盈要去老师的工作间玩,我们一边去,我一边给你解释吧。”
秦云初对她话语里的几个词产生了好奇心:“工作间?”
柳如烟站起身,拉着盈盈的小手说:“这栋房子是老师买下来,特地用来存放他工作用品的地方,以前创作时的很多手稿,都存放在了这里。”
秦云初愕然。
她还以为,说陈涯搞创作,只是他立的人设,用来骗柳如烟的。
没想到,他还真有个工作间。
难道,他真是个搞创作的?
想到这里,秦云初拍了拍脸。
云初啊云初,你要放清醒一点,不然也会被轻易pua的!
柳如烟看着她扇自己脸,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秦云初不由得脸一红,说:“那我们走吧。”
何诗颖和顾元珍也站了起来,跟在后面。
不搞清楚陈涯的真实面目,他们今天晚上估计都睡不着觉。
陈涯的工作间在二楼,柳如烟领着他们上楼时,一边说:
“你们是不是以为,盈盈是老师的女儿,而老师把她丢给我养?”
秦云初抬头问:“难道不是吗?”
何诗颖和顾元珍也是同款表情看着柳如烟,似乎也在问“难道不是吗?”
柳如烟捂着心口,闭着眼睛默念道:“老师,对不起,如烟在无知中给您的形象抹黑了。”
仔细看,还能看到,她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秦云初瞪眼看着她。
陈涯的形象还能抹黑?
他不是已经乌漆嘛黑了吗?
轻轻吐出一口气,柳如烟才说:“要从何说起呢?唔……你们知道,龙田大地震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
提起“龙田大地震”
这几个字,所有人脸上都刷上了一层阴影。
只要是华国人,没人不知道龙田大地震。
这场地震,被称为国殇,酿成了巨大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