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陈辙在约会上是花了心思的,专门挑了路裴司爱吃的闽菜佛跳墙,金汤经小火慢熬醇厚爽滑,菜品炖得软烂爆汁,吃惯好东西的路裴司对主厨的手艺啧啧称赞。
晚餐结束后时间尚早,路裴司不想立刻回家,提议看电影消消食,陈辙挑了部评分高的电影。结果提议要看的人,不到半个小时便睡着了,从电影院出来后陈辙一直拿这笑话路裴司。
“你还记得咱俩以前出来看电影,你是怎么笑话那些半道上睡着的人么,现在你倒睡得比谁都香,不怕电影院的小年轻笑话你啊。”
路裴司大大打了个哈欠,困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坐进副驾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不会是你瞎编的吧,我怎么可能干这种缺德事。”
“咱俩刚开始谈恋爱那会儿,我老怕你因为嘴碎在外边儿被人打,只能每天提心吊胆地跟着你。”
上学那会儿路裴司是个混不吝的贵公子,在学校八面威风,谁都知道艺术学院有个好勇斗狠的公子哥,十分不好惹。
天塌了有路西柘顶着,这句话是路裴司从小嚣张到大的护身符。
可惜。。。。。。护身符被路裴司亲手扔不见了。
陈辙仍在喃喃自语,“你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混起来能抓着摄影机和学长干架,有次把对方砸了一头血,我因为拉架和你一起在派出所待了半晚上。”
后来是路西柘过来保释的他俩,大哥什么都没说,仔细检查确认路裴司没有受伤后,才松了口气,伸手从后面拍了路裴司后脑勺一巴掌。
和同学打架斗殴进局子的事就这样被轻飘飘揭过。
他怎么就忘了呢。
“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路裴司不想继续回忆往昔,闭上眼睛睡觉。
在路上眯了会儿,到家后路裴司精神了些,拿着浴袍进卫生间洗澡,陈辙在阳台打电话,隔着客厅瞥到路裴司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皮肤像被蒸过似的透着红,浴袍腰带被随意打了个结,藏在浴袍里的两条白皙的腿在行走间若隐若现。
陈辙的小腹兀然燥热难耐,他果断挂了电话跟上去。
上一次亲热已经是两个多月前,陈辙从后拥着路裴司,手指滑过他的肌肤,触感微凉,摸着很舒服。
“乖乖,好久没做了,今晚给我好不好?”
腰带被缓缓解开,胸襟松散露出凛冽的锁骨和光滑的胸膛,陈辙单手搂着路裴司的腰,将他转过身面向自己,不等回答便对着路裴司的唇吻了过去。
手伸进睡袍抚摸过每一寸腰腹,路裴司常年自律健身,腰纤而不细,人鱼线充满力量感,这一切都让陈辙迷恋。
路裴司被抱着放到床上,浴袍半开半敞,营造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陈辙只看一眼便把持不住,埋头沉进路裴司的脖颈间重重亲吻。
路裴司偏头欲躲,“别亲那儿,店里人多被看到了不好。”
陈辙不听,偏在锁骨处咬,又照着痕迹吸允,转眼间种出红红的草莓,恶劣的占有欲被满足,陈辙覆上去又吻路裴司的唇。
推拒的话淹没在唇舌交缠中,路裴司软成一滩水,喉咙间出难耐的低喘,此刻相拥着的两个人都非常动情。
就在陈辙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床头的手机猛然响起铃声,仿佛寂静夜里的一道惊雷,路裴司被吓一眺,慌张地转头望过去,是他的手机在响。
通常情况下只有海角屋生了搞不定的事,店员才会在这时候打来电话,路裴司双手撑在他和陈辙之间,“把手机拿过来。”
“现在?”
现在箭在弦上,表情十分痛苦。
“万一店里有事呢,你忍忍,待会儿继续。”
陈辙无奈地坐起身,把手机递给身下的人,他睨了眼来电显示,写着【兼职工】三个大字,陈辙电光火石间想到了生日聚餐那天,姗姗来迟特意让路裴司去门口接的大学生。
路裴司看到后怔了三秒,在陈辙的注视下挂断电话,他刚抬起手要去抱陈辙的脖颈,铃声再次在枕边聒噪地响了起来。
陈辙叹口气,说:“接吧,兴许找你有急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路裴司渐渐了解驰绪的性格,今晚不接他电话,他一定会打到手机没电关机为止,不死不罢休。
“喂。”
路裴司平复被挑起来的燥热,只说了一个字。
小区楼下,破旧的出租车换成了黑色哈雷摩托,方向把上单挂着一个头盔,驰绪一条腿踩地支撑着平衡,目光聚焦在单元楼某个亮起的窗户里。
“你在忙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接我电话。”
语气蛮横无理。
路裴司没有义务回应他的情绪,“你找我什么事?”
“非得有事才能找你么。”
“不说我就挂了。”
路裴司说到做到,将铃声关了,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
陈辙等到机会扑上去,三两下把路裴司的睡袍脱了,细碎的吻落从锁骨一路南下,停在某个蓄势待的位置。
路裴司舒服得夹紧腿,又被陈辙握着膝盖向两边打开。
“嗡-嗡-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出震动。
将烧到最高点的气氛冻得措手不及。
路裴司推开陈辙的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手机低吼:“你他妈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