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不准突然疯亲人!”
驰绪闷声低笑,唇角还有刚才路裴司留下的咬痕,他一直都知道路裴司很带劲儿,直到真的亲了,他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性感惹火的辣椒,欲罢不能。
“如你所愿。”
?
第3o章意乱情迷
崂山的海风和夜晚适合放松,也适合聊天,路裴司原本以为自己做不到对一个小他9岁的人侃侃而谈,可当驰绪平静地凝视着他时,神情认真温和没有半分嘲弄,路裴司的心防立时打开。
此时此刻,他真的非常需要倾诉对象。
“我出生还算幸运,从小到大没有为钱愁过,即使后来脱离祖辈蒙阴自己创业,我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钱的问题影响我的生活。”
路裴司有规律地转着玻璃酒杯,低头饮了一口,接着又说,“仔细想想,我做人做得挺失败的。”
“怎么会,你一个人将海角屋打理得很好,光是这点就赢了一半的纨绔二世祖。”
路裴司很轻地摇了摇头,“我不如他们。”
亲情处理得不好,现在感情也出现了危机。
“如果你现在遖峯需要钱解决眼下的危机,我可以帮忙。”
驰绪说。
“谢谢,但我跟他吵架不仅仅是因为钱,他有强烈的自尊心,大男子主义严重,在他面前,我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得考虑半天,你明白那种感受吗?我怕我无意当中又伤害到他,我不喜欢冷战,不想内耗感情。。。。。。”
“绝对的不自由,”
驰绪陪着他喝酒,单手虚虚地换在他身后没有靠近,远远看去充满了保护意味,“令你感到痛苦是么?”
他状似随意说出来的话,狠狠戳中路裴司在意的点,他才明白那些环绕在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是因为绝对的不自由,原来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失去随便说话随便做事的权力。
路裴司顿了一下,将酒一饮而空,驰绪很上道地倒酒满上,没有开口劝他少喝一些,只配合着他喝多少自己也喝多少。
似乎这样就能与路裴司感同身受,替他分担痛苦。
“我一直以为爱情特别美好,可当我不管不顾一头撞进来,我才知道为什么人们总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从古至今不外如是。”
驰绪状态放松,身体向后靠在沙背上,侧着头对着路裴司,低沉的嗓音具有迷惑性,模糊了年龄差,在某一瞬间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的围城言论让路裴司第一次摒弃年龄偏见,将驰绪当作成熟男人看待。
“你现在是觉得你和陈辙走到头了,还是你想重修复你们的关系?”
“这要真是道选择题就好了,我每天也不用焦灼。”
路裴司不知不觉喝得上头,脸开始变红,说话的语气变得黏黏糊糊,介于无奈和撒娇之间,听得驰绪心痒难耐。
他克制着不对路裴司做些什么,硬生生将视线转移到套房内的落地灯上。
路裴司丝毫没有察觉到驰绪不自然的反应,拿了抱枕横抱在怀里,试图找安全感,“吵架与冷战花费了我所有精力,每天睁开眼睛,我就觉得累,不想和人交流,也不想去巡店。”
“这很不健康,”
驰绪拧起眉心,问,“你这种状态持续多久了?”
几乎每天他们都会在店里见面,驰绪懊恼自己竟然没现。
“半年多吧,我其实很早就知道有问题,只是我不愿意承认。”
喝醉了,深埋在内心的话自然而然就说出来,路裴司嘴角在笑,那笑没有直达眼底,脸上表情淡漠。
驰绪有些心疼。
等他反应过来时,只短暂楞了几秒,很快便接受这个事实,他将酒杯放下,抬手圈住路裴司的肩膀,头凑过去靠得很近。
能将路裴司漆黑的双眸看得更清楚。
驰绪喉结上下滑动,“为什么?”
白色浴袍逐渐变得宽松,敞出V字型领口,露出凛冽锁骨。路裴司的皮肤比大多数的男人更白,在上面留下印记也来得更容易。
对着他驰绪有数不清的阴暗想法,没有立刻实施,不是舍不得他痛,而是在等一个好时机。
狩猎需要耐心,他愿意花时间去等待。
夜晚的路裴司比白天坦诚,他说:“前期投入成本太高,要是分开了,我岂不是赔得血本无归。”
“可如果不分开,你会把这辈子都输进去,”
圈着肩膀的手暗暗使力,两个人的距离悄悄缩短,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不如及时止损,给自己解脱,也给别人机会。”
喝醉了的人反应力不灵敏,路裴司眼尾红带着酒意,嘴唇微张,对面前的男人没有任何防备,“你说要给谁机会?”
他无意识的动作对驰绪来说,简直就是侵犯他的邀请,视线黏在路裴司的嘴唇上便再也移不开,一个小时前他才尝过味道,心里念念不忘。
驰绪单手从后面掌控路裴司的脑袋,将他整个人转过身面朝着自己,再也控制不住,低头吻向染了红酒的嘴唇。
味道比之前更美妙,混合着酒香气,路裴司无意识的哼鸣让这个吻变得暧昧,驰绪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不断加深拥吻。
路裴司面色潮红,显得有些意乱情迷,与之前的慌张排斥不同,第二次和驰绪接吻,他没有再伸手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