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的是驰绪既然已经找过来,怎么没有上楼,而是在车里坐到现在,那眼神幽怨得像被自己始乱终弃,委委屈屈,冷冷戚戚。
“你不想见面,我只好在楼下等,”
驰绪解开车锁,将所有负面情绪隐忍不。
路裴司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还没等他系上安全带,车门兀自锁上,在冷气充足的宽敞车厢里听到,他脊背陡然一僵,被一种自投罗网的不安感席卷全身。
副驾驶座椅突然向后倒去,路裴司条件反射双手紧握两端,始作俑者伏身过来,不由分手先板着他的下巴吻他的嘴唇。
驰绪的舌头像憋久了终于等到机会实施惩罚,含着他的便紧紧缠着不放开,那驾驶像要把路裴司整个人吞进肚里,连口腔里每一个缝隙都不放过。
像在巡视领地,又像在检查主人有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
带着某种偏执目的的吻,比平时增添了些锋利和危险性,路裴司躺在座椅上,身体被迫持水平状态,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
车窗隔绝夏日公路的嘈杂,暑气和噪声被隔离在外,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拥抱着对方接绵长的深吻。
吻完嘴唇,驰绪的舌头又开始流连于路裴司的耳垂和脖颈,每一寸都不放过,细细地舔过,引起一阵舒爽的痒意,路裴司在他身下弓成一只熟透的虾米。
耳垂和嘴唇一样红。
路裴司松松地攀着他地肩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驰绪用手指撩开他额头上散乱的碎,低头亲了亲,下半身被他的喘息勾得立正站好。
他稍微抬起跨,凝视着身下人红的眼尾,声音低沉暗哑道:“裴哥,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只是你在无聊时才会想起来玩一玩的工具,生活一旦变充实就毫不留恋地把我踢开。”
质问开始了,但没有路裴司预计的那般充斥着他这个年纪的火气,驰绪低声下气,被一晚上的等待消磨成霜打的茄子。
路裴司性格吃软不吃硬,驰绪昨晚情绪强烈,他以挂断电话拒绝见面为结束,今天驰绪态度软和,他便心生出内疚。
算起来驰绪年纪还小,他需要更包容,“昨晚没能好好跟你说话是我不对,让你担惊受怕在楼下等整整一夜,我向你道歉,以后你想见面,直接过来找我就是了。”
“你不生气?”
“我好好的生什么气,”
路裴司说,“倒是你,情绪比我想象中更稳定。”
驰绪思想比多数人更成熟,“我知道你更喜欢情绪稳定的人,如果我脾气,你肯定会觉得烦。”
来自于年下的自我修养,饶是路裴司也到不了如此境界,他笑了笑,问:“那我怎么补偿你啊。”
他心疼驰绪不眠不休在楼下等了整整一晚。
驰绪盯着他的嘴唇,意犹未尽地道:“裴哥,舌头伸出来,我还想和你接吻。”
路裴司乖顺躺下去照做,驰绪覆盖在他身体上,一边亲一边握着他的手一路往下。
停在某处。
某些下流回忆在脑海里不断翻滚复习,路裴司后臀一紧,想把手抽出来。
耳边传来驰绪暗哑的嗓音,低低地求着他,“裴哥,那儿涨得难受,你帮帮我。”
?
第61章一错再错
这一帮,就帮出火来。
车厢蔓延着释放过后的淫6靡6味道,路裴司慢悠悠地重系上皮带,闭上眼睛懒散地躺着不想动,一包抽纸被用得只剩三分之一,驰绪将用过的纸巾装在袋子里,打开车窗透气。
目光从那栋高楼扫过,十六层的住户他望了整整一晚,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强烈的嫉妒涌出胸腔的钝疼感,像被一把上千年没有磨过的刀韧,来来回回拉扯着不给他一个痛快。
要是路裴司再晚一些出现,驰绪会冲上楼去砸门,把事情闹得一不可收拾。
幸好理智阻止他冲动,幸好路裴司及时出现在视野里。
“赵律师怎么样,早上起得来么。”
驰绪想点一根烟抽,摸到打火机,遂又放弃。
路裴司半只胳膊横在眼前,遮挡住刺眼的光,“他酒量虽然不行,酒品却很好,老实睡了一晚,吃完我做的早餐,又跟没事人一样去处理工作。”
驰绪捕捉到关键词,眉毛不悦地挑起来,“你给他做早餐!”
本来通过试探得知赵宸煜老老实实睡觉,别的什么都没做,驰绪内心还算平静,听到路裴司后半句话整个人立马变了脸色。
“不是,凭什么啊,你都没有做过东西给我吃,凭什么赵宸煜能越过我享受各种福利。陈辙我就不计较了,毕竟他是正牌,我争不赢他,可赵宸煜算老几啊,凭什么你做给他吃不做给我吃!”
“这不是赶巧了,你别急,下次有机会我给你做好吃的。”
路裴司安慰道。
被轻描淡写地打,不是驰绪的风格,他继续往深处问:“裴哥,你老实跟我交个底,我是小三儿,不是小四小五吧,前面有没有别的前辈,有的话你知会一声。。。。。。”
这话阴阳怪气,听得路裴司不适,他皱起眉头,“驰绪你丫什么意思,知会你你想做什么?”
妈的说得他像个花心大萝卜,世纪大渣男。
“我他妈上门一个个抡死他们。”
路裴司没想过自己有天会说出这句话,“神经,除了你,我在外面没有其他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