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溪眨了眨眼,仰着头问道:“你要走了?”
译垚居高临下的点头。
莫名的,王霸之气十米八。福尔溪眼神微动,说道:“那你走你的呗,哦,记得走的时候把这账结了。”
译垚挑眉,问道:“你不走?”
“昂,不想走。”
这间厢房装修豪华,不说墙壁上挂着的都是名家大师的字画了,就说那屏风的后面吧,竟然还放了一张金丝楠木的软榻。
为客人考虑的如此周到妥帖,简直令人感动。
译垚:你想多了,只有这一间有,这是茶馆不是驿站。
见福尔溪的视线瞄到了围屏之后的软榻上,译垚敲了敲了桌子,说道:“那个软榻,你莫要打它的主意。”
难道我不是客人吗?福尔溪敷衍道:“知道了,你快走吧,我这茶还没喝完呢。”
五十两银呢。
译垚看了看她尚且红肿的眼睛,没说话,走了出去。
见他出去了,福尔溪立即起身关上了门。
春喜和夏欢两人一直侍立在屋内,听到那千两黄金的巨额债务时,感觉自己就如那缺了水的鱼儿,已经无法呼吸了。
此时,见格格一脸丧气的趴在桌上,春喜走上前去,十分温软的说道:“格格,此事要告诉老爷吗?老爷一定会有办法的。”
夏欢也连连点头:“格格,您还是告诉老爷吧,老爷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您去坐牢的。”
福尔溪……
“先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此事,容我想想办法。”
夏欢还要再劝,却被春喜拉住了胳膊,格格已经不是从前的格格了,她说想办法,那便一定会想办法的。
若格格真的走投无路了,她一定会向老爷求救的,格格是个很会借力又很会审时度势的一个人。
只是她们俩从小跟着格格,格格何时闯了这么大一个祸的,她们居然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春喜脸都有些白了,若因此惹出什么事端来,她这个大丫鬟绝对难辞其咎。
春喜稳了稳心神,说道:“格格,您眼睛还肿着,不如奴婢给您要些水来,格格先净个面吧。”
“嗯,去吧。”
刚才半真半假的哭了一场,眼睛确实有些不好受。
看来扮可怜这招没用,得另想他法,反正,这千两黄金的债务,她要不起。
另一边,译垚带着无风下了二楼,吴掌柜因为没有看到福家格格下来,正奇怪呢,便听到自家主子说道:“格格在我包厢歇个脚,若一刻钟后还没有出来,你便送些点心过去。”
吴掌柜闻言心中吃惊,面上不显,只恭敬的说道:“是,我知道了。”
译垚点头,抬脚便走,这个时辰,可以去下刑部。
吴掌柜目送着主子出了门,心中震撼,主子爷的包厢从不曾进过雌性生物,更不用说把包厢让出来给她歇脚了。
有情况,这里面绝对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