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疑惑地问道:“盟主?哪来的盟主?”
程峰回过神来,连忙说道:“赶快把他请进来。”
管家无奈,只得前去将陈晟和他的一双儿女请了进来。
这时,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好奇地问道:“这人到底什么来历?”
程峰沉思片刻,回忆道:“这件事要从十六年前说起。那时,北边武林各派被韦天宝所控制,他妄图一路统治整个武林。陈晟带领着江南四大家族和其他南方门派,奋起抵抗。有一日入秋,陈晟率领我们攻打到河南逐鹿林一带。由于长途跋涉,加上我们都是南方人,水土不服,战斗力逐渐减弱。经过拼死奋战,我们才得以逃脱。”
说话间,陈晟已来到大厅。他笑嘻嘻地说道:“老弟,咱们可有好些年没见了啊!”
陈晟的语气透露出他的豪爽与不拘小节。
陈晟接着说道:“怎么,忘了十几年前咱们定下的娃娃亲啦?你可不能不认账啊!”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打趣的神情。
那少年听闻,惊讶道:“还有这事?”
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陈晟的女儿则显得思路清晰、淡定自若,她轻声说道:“我们如今都已长大,而且我们并不认识,又何来感情可言?这桩亲事,还是不要强求的好。”
她的语气坚定,显示出她的果断和理智。
少年转头对程峰说道:“爹爹,给我们讲讲陈世伯的事情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程峰点点头,说道:“那就让你陈世伯自己说吧。”
陈晟微微一笑,缓缓道:“那要从四十年前说起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将人们带回到了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
三十三年前
寒风刺骨,寒风凌厉,满地冰霜。
西湖的一条大街上,一队明兵手持刀枪,押着七辆囚车,冒着寒风而行。
前面三辆囚车中分别监禁的是三个男子,都是书生打扮,一个是白老者,两个是中年人。后面四辆囚车中坐的是女子,最后一辆囚车中是个少妇,怀中抱着个女婴,女婴啼哭不休。她母亲温言相呵,女婴只是大哭。囚车旁一明兵恼了,伸腿在车上踢了一脚,喝道:“再哭,再哭,老子踢死你!”
那女婴一惊,哭得更加响了。
离开道路数十丈处有座大屋,屋檐下站着一个中年文士,一个五岁的小孩。那文士见到这等情景,不禁长叹一声,眼眶也红了,说道:“可怜,可怜!”
小孩问道:“爹爹,他们犯了什么罪?”
那文士道:“又犯了什么罪?昨日和今朝已逮去了三十几人,都是我们浙江有名的读书人,个个都是无辜株连。”
他说到“无辜株连”
四字,声音压得甚低,生怕给押囚车的官兵听见了。那小孩道:“那个小女孩还在吃奶,难道也犯了罪么?真没道理。”
那
文士道:“你懂得官兵没道理,真是好孩子。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为鼎锅,我为麇鹿!”
那小孩道:“爹,你前几天教过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给人家斩割屠杀的意思。人家是切菜刀,是铁板,我们就是鱼和肉。“人为鼎锅,我为麋鹿”
这两句话,意思也差不多么?”
那文士道:“正是!”
眼见官兵和
囚车已经去远,拉着小孩的手道:“外面风大,我们回屋里去。”
当下父二人走进书房。那文士提笔礁黑.在纸上写了个“鹿”
字,说道:“鹿这种野兽,虽是庞然大物,性子却极为平和,只吃青草和树叶,从来不伤害别的野兽。凶猛的野兽要伤它吃它,它只有逃跑倘若逃不了,那只有给人家吃力。”
又写了“逐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