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夜晚的星空,有许多星辰在闪耀,却是唯独缺少了月光。
有些乌黑的街道上传来打更的声音,带着特有的韵律,喊着节奏。
许是为自己壮胆,也许是因为这城里不安分,打更人更是要做到两耳不闻外事。
突然,打更人听到一些声响,似乎是从右侧的房顶上传出,悄悄打眼一看,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房顶上快移动,但声音却是很小,若不是这夜里无甚声响,也许就听不到了。
打更人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瞧着这般情形,想必那黑影也都是有过硬的身手才敢这般行径,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当,当,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吆喝着,逐渐走远。
。。。。。
再说那黑影,却是一身夜行衣,束蒙面,在高低起伏的房顶上疾走,却是如履平地。
过了些许功夫,只见那黑衣人停了下来,从高处俯瞰正前方的府邸,虽说已近三更时分,但此处依旧灯火通明,一看便是大富大贵之家。
寻常人家用些油灯照明,天黑之后,早早的便休息了,也是为了节省灯油,如这般大肆使用烛火,没有殷实的家底怎敢如此。
黑衣人小心的在房顶移动,仔细观察下边各处巡夜的路线,换人以及休息的时间。
这已经是第六天,黑衣人每日夜间都会来此府邸,仔细查看情况。
作为一个刺客,要一点,便是要学会隐匿身影,于暗中观察任务目标,掌握其生活起居规律,做到一击必杀。
转换地方,再次观察了半个时辰,黑衣人悄声而退。
一切似乎都像没有生过一样,墙头上出现一只夜猫,幽亮的双眼审视了一下远方,跃进树丛,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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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远处传来一阵阵鸡鸣声,预示着的一天即将开始。
有些早起的小贩,依旧已经打开了铺子,厨房里逐渐升起的白烟,也正见证忙碌的开始。
有一家卖羊杂汤的小铺子,也是匆匆忙忙的张罗着,因为即将有客人上门,这是平日里积累下来的经验。
一个穿着青灰色粗布麻衣的小厮,勤快的清理着餐具,为着即将而来的食客,做好万全的准备。
“金老板,来份羊杂汤,份量大些,再来三个饼子。”
“好嘞,李老哥你先坐好,马上就来。”
只听老板叫道:“阿风,通知后厨,给李老哥多加些羊杂来,还有三个饼子。”
“哎,好嘞!”
那个叫做阿风的小厮,麻溜的站起来,直接奔向后厨。
不一会儿的功夫,阿风便端个木盘,带着热腾腾的羊杂汤,还有三个金灿灿的酥油饼子,来到那李老哥的面前。
“李叔,您慢用啊。”
李老哥哈哈一笑,朝金老板道:“金老板,你这淘换的小阿风,还是这么手脚勤快有礼貌,还真是让你捡了个小机灵鬼儿。”
金老板也是满脸笑意,不过嘴上还是念叨着:“这小子手脚是挺麻溜的,不过就是这身世差了点了。”
李老哥一摆手:“这世道,都是苦命的人儿。”
……
李老哥一摆手:“这世道,都是苦命的人儿。”
阿风在一旁憨憨的笑着,见这李叔开始大快朵颐,便转身离开。
不多时,又有人进来吃饭,阿风又是一通忙活。
当然了,来这金老板店里吃羊杂汤的人,也都是穷苦人家,这羊杂碎都是被当做扔掉的腌臜物,听金别人说起,老板虽然被称为老板,也是个穷苦人家出身,曾经遇到一个高人指点,得到了这些脏器除味的秘方,便做起了这档子营生,日子过得也算说得过去。
阿风正端着木盘上汤,却是突然听到几个人在谈论些事情。
“听说了吗?昨晚上欧阳家的家主,被人刺杀了。”
“啊,你听谁说的?这欧阳家不是这城里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吗?”
“哎呦,这还能有假啊,都快传开了,听说是隔壁那个老孙头,在欧阳家里做仆役,今早上托人给家里人传话,这些天回不来了,让家里人别担心。”
“那为啥有说欧阳家主被杀了?”
“这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啊,老孙头传话,说是现在欧阳府里都戒严了,一大早都去报案,已经惊动府尊大人了。”
“哎呦,这不得是捅破天了,这欧阳家可是连府尊大人都要礼敬三分呐。”
“可不是嘛,谁能想到会出这档子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