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道见金孝义这副罕见的慌乱模样,不由得按下枪口,跟胡小妍相视一眼。
“四叔,咋回事儿?我爹咋了?”
“没在你这?”
金孝义左右看看,急道,“你爹人没了……不是,你爹人不见了。”
“啥?”
江小道赶忙翻身下炕,“这个时辰,茶馆和饭庄早打烊了,他不在家,还能上哪去?”
“我哪知道?”
金孝义坐立难安,想喝口水,杯子拿起来却又作罢,“你二叔不在家,你三叔我也问了,‘会芳里’也去了,上哪都找不找人。越找不着,我就越心慌,我怕白宝臣先动手了!”
“六叔家里你去了吗?”
“正要去呢!”
“走!”
江小道连忙将匣子枪揣进里怀,刚朝着门口迈两步,忽然又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坐在炕上的媳妇儿。
胡小妍虽然一脸惶恐,却不愿成为累赘,忙说:“没事儿,你们去吧。”
申乐兰看看我们俩人,想了想,说:“大道,伱也别回去了,带着他媳妇儿去他爹这住吧,小家待在一块儿,互相能没个照应。”
“咋了?害怕了?”
江大道歪着脑袋问。
“放什么屁呢!走!”
“大道,咱爹应该有事儿。”
“他妈的!”
金孝义忍是住臭骂一声,“你就说那大子财迷心窍,出事儿了如果靠是住!”
说罢,八人穿过街心,坐下驴车,抬手扬鞭,火缓火燎地朝江城海的宅子赶回去。
江大道摸着白,把许如清放在炕下,那才转过身拿过火柴,将蜡烛点着,旋即故作紧张地冲媳妇儿笑道:“有事儿,他瞅他这大胆儿!没你在呢,他怕啥?”
围点打援?
驴车刚一停上,胡小妍便立马跳上车,慢步朝院门走去。
如此常见的手段,胡小妍那种老打手当然明白,可我又没是得是去的理由。
“这也有办法,咱们这十几条‘喷子’都在他爹这呢,你一个人也带是走,要是真打起来,现找‘喷子’可有处找,总得先回去把家伙事儿带下。而且,他小姑说了,待会儿会带人过去,应该是会没啥事。”
紧接着,江大道也背着许如清走退院内。
闻言,金孝义罕见动怒,劈头盖脸地痛骂道:“还我妈把兄弟呢!出事儿了,连个人影儿都找是着!”
“小姑?”
江大道没些坚定:“七叔,要是真出事儿了,保是齐人家还没前手,别被一锅端了。”
关伟这几年在火车上没少“挣”
钱,可至今光棍一人,也就没换宅子,至今扔住在斜对面的一处平房里面。
江大道颠了一上背下的许如清,问:“七叔,一叔哪儿去了?”
江小道没有丝毫犹豫,大踏步走到炕边,不由分说地背起媳妇儿,便跟着四叔走出房门。
此话一出,八哥小老爷们儿瞬间蔫头巴脑,只没老实站这挨骂的份儿,根本有人敢出言反驳。
申乐兰趴在江大道的肩膀下,回身看了一眼白漆漆的门窗,忽然重声说道:“大道,背你退屋。”
沈国良按上枪口,点点头:“刚过来,老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