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权抬起她的晧腕,将那手镯取下来:“小主戴着这个在宫里不好,奴才帮您打磨成翠绿耳铛,看不出成色,小主也好戴着。”
“嗯。”
昭月觉得可行,乖乖的任由他拿去。
“小主歇着吧。”
赫权将被子替她盖好,昭月缩在被子里看着他:“小权子,你越有管家的样子了。”
事事以她为重心,这个感觉很好,她喜欢。
昭月闭上眼沉沉睡去。
赫权将烛火吹灭,只留下一根,等她熟睡,才起身为她把被子掖了掖,又摸上她的手,是热乎的,伸进去摸上脚踝,冰冰凉凉。
她的脚小巧,不过他手掌大小,但整只脚都是冰的。
他不由叹口气,去灌婆子:“太医说的话一句也不放在心上。”
赫权将汤婆子放在她脚底,才推门离开,正巧桃溪端了梨汤来:“小主睡了?”
“给我吧。”
赫权接过。
他并未将昭月喊醒,而是端到一旁的小厨房里温着,赫权坐在凳上闭着眼眸浅眠,他习武,耳力很好,昭月醒了唤一声,也能喝到一口热乎的。
傍晚下了雨。
昭月每每睡到深夜就会觉得脚格外冷,所以有时会叫桃溪灌汤婆子,但偶尔忘了,她也就含糊过一夜。
她睁开眼,舒服的哼了一声,撑起身子,青丝从肩上落到面前,赫权进来就是看见这样一幅美人眠起图。
昭月睡醒时一双眸子还是懵懵的,像极了林间懵懂的小鹿,这个时候你喂她吃什么,她都会呆呆张开唇。
赫权端着梨汤喂了她好几口,她才醒过神来:“我,我还没洗漱呢。”
嗓音还带着鼻音,闷闷的。
“吃完再洗,才是对的。”
赫权霸道至极,将梨汤喂完:“嗓子觉得怎么样?”
“昨日就是许久未用嗓才觉得难受,睡了一夜已经好很多了。”
昭月想着梨汤的温度:“你起的这么早吗?”
赫权没有解释,将她面前的拢到身后:“下了雨,黄全手里的圣旨得等会。”
昭月从被子里出来,踢到已经变凉的汤婆子,她眸子里带着笑意:“不过是个贵人,我还要感恩戴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