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灌热水,可昭月眼泪落得梨花带雨的,每一滴都砸在他心里,总觉得他离开一会,昭月就和没人疼的小狐狸似的,可怜极了。
赫权思索,将她又从床上抱了起来,像端小孩似的搂在怀里:“乖,不哭了。”
昭月咬住唇,眼泪吓得戛然而止,双腿缠上他的腰:“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她一挣扎,赫权竟然不客气的拍在她屁股上:“别动。”
他的嗓音低哑,在她耳畔传来,像是石子碾着耳膜而过,粗粝间惹得她耳垂殷红,细细密密触电一般。
她不敢动了。
赫权倒着水,单手就能抱稳她,轻笑一声:“这才乖。”
等他将汤婆子放到被窝里,又把昭月放到床上为她洗脚,自己又洗干净手,昭月已经傻乎乎的一言不了。
他坐在床沿:“怎么了?”
昭月的泪早已止住,只有眼眶鼻尖还泛着红。
“你可真会伺候人。”
赫权微笑:“奴才只会伺候小主。”
昭月压下唇角的笑:“油嘴滑舌。”
“你什么时候起疑的。”
她好像没有说漏过嘴,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昭然。
“还记得奴才受伤那一次吗,在船上,小主折了小船。”
昭月点头:“只是因为这个。”
“小主喜欢的手镯,你说是你娘亲给你的。”
赫权低低开口。
还有那个侍寝前出现的羽林卫魏若明,是礼部尚书送来的人。
他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如若不是他不会过多插手她要做的事情,那个人早已死在他刀下。
但他要是有别的心思,那便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赫权收敛神色。
昭月恍然:“是……”
她一笑:“我说的事事你竟都记得。”
还放在心里。
“谢谢你,赫权。”
昭月拉住他的手,眼中澄澈:“真的很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