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保姆
“二小姐在家的时候是谁在服侍啊?”
宫家老派,除了一个家养的自梳女外还有许多保姆,几乎每一个人都有贴身阿姨
“夫人,我之前就服侍二小姐,她搬出家里之后我就服侍了您”
保姆斟酌着开口
欧嘉薇恍然的点点头,她吩咐保姆
“那你现在去问问二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别让她一个人在屋子里憋着”
她越想越觉得宫二此时一定是不想出房门看到客厅那父慈子孝的场面
她忖度着“你就说是我让你问的”
她看着保姆犹豫的脸
保姆终究抵不过欧嘉薇圆圆的眼睛认真的盯着她
她应了声好就走出了房门去三楼询问
宫月此时跟欧嘉薇想象中的可怜巴巴暗自神伤完全不一样,她鞋都没脱,就这么靠在床头,上身脱的只剩一件bra
掐着烟打电话,烟灰半晌没人磕,此时已经落了一些在被单上
宫月完全不在意
反正三楼这么多客房待会儿随便找一间睡就是了
“你是蠢货吗?她要你就卖?”
她破口大骂
“我这不是请示您嘛,我还没卖呐…”
任平瑟缩着
“嗯…刀疤身边那个秃头我看他拳脚功夫不错”
她话题跳的很快
“您说什么?”
任平问
“想卖就卖吧,你自己做主,这次给她,下次她再来你再告诉我知道吗?”
她抠着床单上的洞
“哦哦,好,这跟那个秃头有毛关系啊?”
任平不解
他之所以告诉宫月一声这个人买货完全是因为她是泡泡辖区的妓女,宫月的规矩她老早就知道,所以例行上报一下,看要不要给那女人一个教训
没想到宫月听说之后直接让他把货给他,还提起秃头,难不成那个女的是秃头马子啊?
“呵…可喜剧了,也是咱们走运,那个女的是秃头的老相好,是个死毒虫,估计早染上了,咱这叫顺水推舟,等着姐给你找个大块头当打手”
她翘着腿得意,可不是所有人都能从细枝末节的地方抠出来这种关系
也是有一次她偶尔有一次泡泡贴在她身边跟她聊天偶然间说起,她好像在收钱的时候看到过秃头,这才和那个瘦小的女人联系上
而这个女人也知道宫月的规矩,她是通过街头上一个贩子买的,本来这件事不会传到任平这里,谁想到被出去撒尿的任平逮了个正着
她以后再也不说任平是个公狗了,以后给他到哪儿哪儿挖个粪坑
这可真是冤枉他了,平房里就一个卫生间,他偏偏坐着尿不出来,只能跑到野外解决,老大还在他是真的不敢站着用马桶
宫月挂断电话后哼着歌,靠在床包上细想
刀疤是个神经病,他手下的人日子不会好过到哪儿去,连兄弟都把自己老婆放得远远的,可想而知此人有多疯
但刀疤上面有关系,北区至少一年要给市政的大佬拿80%,死刀疤就是个傀儡,她想动他也得看他身后人同不同意
她这会要让独眼盯着刀疤也是想和这个神经病坐下来好好谈谈,问清楚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她才好对症下药挨个解决嘛
她想着排队等着解决的一大箩筐事,想着刀疤身边的大块头,头脑都快燃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