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听枫惊喜道:“真的吗?!”
不管真假,反正她是当真了,并一把抱住洛河,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用鼻尖蹭她的耳朵,“我好开心。”
洛河鸡皮疙瘩瞬间起立,她连忙把人推开点,“假的。”
蒋听枫脸被推开,手却没松,但她还是一脸委屈,“可我当真了。”
洛河:“滚。”
小苹果心说:看,这世界上,就连“滚”
这个词,它都不会消失,只会转移,遵循守恒定律。
第二天上完早自习,大家就要各回各家去,绝大多数同学都满脸笑容地互相道别,只有蒋听枫,瘪着嘴一脸不爽。
可她再不舍,也得坐上蒋云泽的车去机场。
一路上整个人都蔫巴巴的,蒋云泽看得稀奇:“怎么?放假还不高兴,这么爱学习了?”
蒋听枫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瘫在后座有气无力地说:“是啊,我爱学习,可学习不爱我,单相思苦啊!”
蒋云泽:“……”
洛河没有相思愁,放假回家的小步伐非常欢快。
然而,她在家待了才三天,就接到一个意外来电,打破了假期的平静。
当时太阳才刚下山,小区里的路灯一盏盏亮起,不远处有很多人在遛弯,大爷大妈们拿着扇子边走边摇,也有许多人在溜娃或遛狗。
洛河给自己喷了半瓶花露水,坐在花坛边看着洛海跳绳,因为洛海如今胖得在学校都有了外号,人都喊他胖大海!回来委屈得想哭,但又禁不住嘴。
洛河回来后,看他实在不像样,还没竖着长完就开始横着长怎么能行?又不能让他少吃,就只好让多动了。
电话响起,洛河提醒了句“注意抬腿动作,不许自己停下来。”
转身走远了几步,接起电话,“喂,秦时?”
对面的秦时语气有些着急,“你现在有空吗?”
洛河点头,随后意识到对方看不见,立刻说:“有空,怎么了?”
秦时:“现在开车不方便解释,我来你家接你,等会儿再细说。”
电话挂断,洛海跳得气喘吁吁,见她姐回来,立刻就停下来,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姐怎么了?”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继续跳,时间到了再回去。”
她说着就往楼上走。
洛海拎着绳子,紧跟在她身后,哼哼唧唧道:“我跳不动了,今天就这么多吧,运动也要循序渐进的,姐!”
好家伙,逼急了竟然都用上了成语,洛河觉得这话还算有道理,便同意了,“行吧,明天要在今天的基础上加五分钟,自觉一点。”
回到家,洛爸洛妈正在看电视,见着两个崽,赶紧把茶几上两杯晾凉的白开水推过去,“喝点。”
洛河喝了半杯,放下后说:“爸妈,我有点事等会儿要出门一趟。”
洛爸一个激灵:“什么事要出门?都这么晚了不能明天去吗?”
洛河思考要编一个怎样的借口才能安稳走出家门,毕竟不管怎么光明正大,她爸妈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小姑娘晚上单独跟个男人出去,哪怕对方是人民公仆呢!
她给秦时信息,问他同行有没有女生一起。 很快对方回复:【有,我和严絮两人一起过来接你。】
于是上楼来的只有严絮一个人,因为要对洛河的家长说慌,她为此感到十分愧疚,所以在洛爸洛妈面前表现得就更礼貌妥帖。她自称是洛河的朋友,家长加班只有自己住,因此想让洛河陪伴。
洛河爸妈对她印象挺好,立刻就同意了,洛爸还体贴地问需不需要他送。
严絮连忙推辞:“不用不用,我打车过来的,师傅就在门口等着,我们到家给您打电话。”
洛爸送两人上车,仔细打量了一眼开车的秦时,见他相貌俊秀,还戴着眼镜,见到自己还笑着打招呼,遂放了心。
然后他又转到车屁股后面看了眼牌照,心里默念两遍确定记下来后,这才放心地目送车子离开。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秦时说:“平宁村。”
洛河:“去那做什么?”
秦时边开车边跟她解释,离平宁村不远处出村的地方有条河,宽度只三四米左右,那河也不是什么正经河,虽然追寻源头是从山上流下来,但现在就是雨季排水用的。其它季节都只看得到水几乎要干涸,底下全是淤泥,且淤泥很厚,大人陷下去都不容易站稳拔出腿来。
因着从小就被教育那水脏得很,不许孩子碰,这么多年来也没出过事。
前不久,那边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大雨小雨接连不断,导致水位上涨了不少。那水脏归脏,看着却很清澈,众所周知,肉眼观察水的深度,是会被视觉效果欺骗的。
谁也没料到,竟真就有几个胆子大性子皮的孩子觉得那水浅,拉伙结伴去玩水了。
恰逢那时候旁边没人经过,小孩子不懂事,大概是看到同伴掉下去了,其他的小孩下意识就想去拉他,这一下子就又落水了两个。
等有人路过看到水面浮在水面上的孩子,黄花菜都凉了。
两个大的七八岁,正是猫憎狗也嫌的年纪,小的才三岁。
洛河对此事表示遗憾,不过,“这跟你们把我叫过来有关系?”
秦时点头:“嗯,但我们怀疑这事不是表面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