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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直被他护在身后的林月站了出来,她得意的勾唇一笑,轻蔑的望向我,[你就是阿叙那个谈了八年的女朋友吧?]
[你放心,我要的不过是一场婚礼,他妻子的位置还是属于你的。]
最后那句话像是施舍一般。
我蓦地笑了,漠然的看向她,[难道我还要和你说谢谢吗?]
[够了!你对她说话别那么冲!]
还不等林月回答,沈叙迫不及待的要维护她。
只见他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也愈加不耐烦,[时虞,今天人很多我想给你留个面子,不想和你争论不休。]
[我和阿月没有领证,沈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
[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闻言我心如刀绞,林月和沈叙都说“沈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
难道我和沈叙在一起八年,我要的只是这个虚名吗?
本来我以为我有很多话想对沈叙说,例如“沈叙,我快死了。”
又或者“你能不能对我别这么残忍?”
可话到了嘴边,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装着对戒的戒指盒,重重的砸在了沈叙的脸上。
他下意识的偏过头,林月也吃惊地看向他。
戒指盒砸中他的额头随后落在地上翻滚两圈,里面的对戒掉了出来滚在了地缝里,但无人在意。
就像我即将濒死的生命以及痛失的爱情。
我什么都没说扭头离开。
只是转身的瞬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往下掉。
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我逃离了这里,快速回到车里关上门,趴在方向盘上哭得不能自已。
我一时间无法接受沈叙不爱我这件事,也不能接受他背着我在纪念日和别的女人办了婚礼。
更不能接受。。。。。。我就快死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副驾驶座上的手机震动两声。
我红着眼偏头去看,是那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消息。
[你很勇敢,但我希望你能更勇敢的挣脱出泥泞。]
[时虞,接下来的人生为自己而活吧。]
我抽泣着,指尖颤抖的回复道,[你是谁?]
隔了几分钟,那边才回我。
[你讨厌的人。]
和沈叙再见面是两天后,因为我给他发消息说回来处理一下他财产的事情。
[时虞,你就非得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和我闹吗?]
一进门他就极为不悦的质问我。
我将拜托律师整理好的财产清单文件放在桌上,漠然的说,[以前你将很多资产都放在了我的名下,我从来没动过,全部还给你。]
[不过是你出轨在先,现在住这套房子归我其他的我都不要。]
[你签个字就可以让人来把你的东西收走。]
沈叙皱着眉,满眼不可置信,[你铁了心要和我闹吗?]
[时虞,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了!]
曾经的一些画面出现在我的脑海,我依旧清楚的记得父母下葬那天,是沈叙站在我身侧支撑着我走完一整套流程。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他才心疼的抱着我说,[小虞,从今天起我是你唯一的家人。]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那是我第一次见沈叙红了眼眶。
可现在他毫不留情的撕扯开我最痛的伤疤,我的心不争气的抽痛着,但开口说的话却极为坚定。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或许我根本就不需要依靠别人呢?]
[沈叙,时隔多年我依旧感谢当年你为我父母处理后事,但这不是你可以拿来伤害我的东西。]
[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