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一直没注意到,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个每天运动两小时的糙直男,好像长着一颗如尘般细腻的心。
挥别阚北,池清霁坐上回去的车,窗外的日头已经过了每日最盛的时刻,变得柔和下来。
那天她在那么尴尬的时候举起手来,加入了这个乐队。
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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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薄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夏令时昼长夜短,六点多的时间正好夕阳西斜,缱绻艳丽的晚霞铺满了半边天,给住宅楼的外墙都染上了一层梦幻的瑰丽。
他开门之前听见门里隐隐约约有点吉他声,大概猜到池清霁应该下午回去了一趟,把吉他拿过来了,但推门进去的时候,大脑还是不由自主地空白了一下。
客厅里,落地窗被打开,风从阳台灌进来,将窗帘扬起。
池清霁在客厅摆了个高脚凳,身上还穿着白天那条连衣裙,浅浅地拉起裙摆,露出一节玉白的小腿。
高脚凳应该是她新买的,高度有点不合适,脚撑在地上,得微微踮着,脚踝紧绷,踝骨线条拉起一道秀气的直线。
这些事情她好像都无所谓,甚至把不合适也变成了一种独特的美感,手指拨弦,发丝飞舞,口中没有歌词,只有随性而慵懒的哼唱。
窗外红霞成为了她的舞台背景,仿佛如梦似幻的打光映在她的皮肤上,铺上了一层斑斓颜色。
池清霁不是没注意到宋薄言回来,只是今天状态不错,有那么点舍不得停下来。
但只是一个闭眼再一个睁眼的功夫,原本还在玄关的男人已经走到了身前,池清霁抬眸的瞬间,歌声戛然而止。
两人即便在这样一片残破的局面中,依旧一触即燃。
宋薄言的手扣住她的后脑,舌头蛮横地顶进来,与她密不透风地深缠在一起。
池清霁甚至来不及去放下怀里的吉他,连衣裙的吊带便已经被褪到了大臂上虚挂着,宋薄言的手隔着衣服覆上她的薄乳,灼热的吐息如同燎原之火,瞬间便从双唇嘴角,到了耳根侧颈。
“你等我放一下吉他……”
下午才刚刚拒绝过他们的好意,池清霁可不想扭头把小橘给摔了,到时候换也不是不换也不是。
只是宋薄言的动作好像已经在脑海中发酵了很久,熟练地撩起她的裙摆,探入裙底,隔着内裤抵在她的敏感上,揉得急躁。
窗外的晚霞一瞬间将那种燃烧般的红光延伸进了室内,就落在池清霁眼前的瓷白色地板砖上。
专心(一)
一切的一发不可收拾,好像总是从一个吻开始的。
刚刚还惦记着怀里吉他的池清霁,脑海迅速被这个吻模糊,身体本能就像一根轻盈的羽毛般,将脚蜷上高脚椅腿间的横梁,全心全意地与面前的宋薄言接吻。
直到这把横在两人之间的吉他已经成为了个碍事的存在,宋薄言才拎着它,从池清霁的怀里拎到一旁地面,靠着高脚凳孤零零地站着。
池清霁短短时间里已经是衣衫半褪,连衣裙后背的拉链都已经失守,清瘦裸背上隐隐的骨骼线条仿佛从高处俯瞰大地秀气又磅礴的主干支流。
宋薄言终于可以没有障碍地抱她在怀里,滚烫的啄吻接二连三地落在她的颈窝肩头,池清霁被亲得痒,便凑过头去将他的注意力重新拉回自己的双唇之上。
两个人在性爱这件事情上都不是有耐心的性格,宋薄言往外看了一眼,索性就近将她抱到窗边,以她的身体压住阵阵膨胀的窗帘,就那么直直地送了进去。
又是好一阵没做,池清霁被撑得忍不住倒吸了口气,但快意攀升,很快把那种不适应感削弱,抬眼间只剩一片水波般的粼粼妩媚。
宋薄言哪里架得住她这样的眼神,两人就如同磁铁的两极,再一次靠近,紧贴,在下半身的颠荡耸动中再次忘情地吻到一起。
池清霁隔着一层窗帘背靠着落地窗,接吻的过程中余光还能瞥见一隅窗外绮丽。
她深吸口气,将注意力稍稍从快感的波浪中拉扯回来一些,声线沙软柔媚:“我觉得……嗯……林韵是李嘉的可能性……很大。”
男人的阴茎在她腿间进出,时隐时现,淫水被搅得浓稠,每一次往里送的时候都会发出叫人鼓膜刺痒的粘腻声响。
他一手提着池清霁的膝窝,感受她私处的嫩肉在快意沉浮间张弛绞紧,垂眸便见那一对小巧的白乳正在极有频率地上下跳动,不得不闭上眼吐出两口浊气,才勉强找回理智。
“对,”
宋薄言的声线哑到几乎失真,咬字又轻,有一种与两人此刻体位截然不同的屈从感:“但是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有过对镜头不愉快的回忆不代表惧怕镜头。
所以哪怕越来越接近,也没办法确定地说两人就是同一人。
宋薄言想再说点什么,奈何情欲浮动,徒劳一场,只能更加用力地往她的身体深处嵌合,企图营造出一场无人生还的肉欲洪流,将她也一并拉扯其中。
他龟头送进深处,池清霁便唔了一声,绞着他的媚肉跟着小小地一收,激得宋薄言额角一片湿润。
“林韵她……也不喜欢拍照吗?”
但池清霁依旧不肯放弃,仿佛已经打定主意要将打探情报这件事情见缝插针地融入自己的生活。
宋薄言想低头去吻她,池清霁却别开头去,不屈不挠地向他求证:“是不是?”
“清清……”
他无奈至极,额角的细汗已经憋成了大颗的汗珠悬挂在皮肤上,“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