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亥时……会不会晚了点?老奴如何说好?”
魏行昭接话:“嬷嬷告诉她亥时和她八字相称,其他时候相冲便是。”
魏老夫人眼角露出赞许地笑意。
“昭儿,”
向他伸出手,“不枉母亲最疼你,你的确是最肖似我的。”
魏行昭紧紧握住魏老夫人的手,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头枕去她怀中:“儿子定不负母亲所望!”
皓月堂中,稀稀疏疏的月光透过稀稀疏疏的庭院枝丫,惨淡地洒在地面上。
舒青窈大气也不敢出,极度小心地给沈星楼配置药粉。
昨日是她分神了。
药粉中还少了一味,就急匆匆给他敷了上去。要不是今日云奕同她说起仪璇的事,末了多嘴问:“今日一动还流血正常吗?”
她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犯了这么个错误。
沈星楼眼神淡淡的,一改往常的聒噪,从她进门起就一言不发。
这样的沉默,既叫她胆战心惊,又叫她毛骨悚然。
“配好了……”
简单的三个字,她都没几分底气说出口。
沈星楼冷哼一声。
今日的他比起昨夜分开时,明显虚弱了很多,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懒怠。他赤裸着上身半倚着,柔顺的长发披散在一半肩头,另一半,则是刺眼的红。
“你是不是真想我死?”
他说了第一句话。
舒青窈心虚至极,小小声:“怎么会呢,您替小女子挨了这么一道伤,小女子感激都还来不及。”
“来不及感激,就在伤药里动手脚?”
“真不是故意的……”
她手足无措,又是咬唇,又是掐手指。
沈星楼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故意等她不安了一阵,才道:“过来。”
“嗯?”
她乖巧过去。
一句“小王爷有何吩咐”
尚含在口中,就听到熟悉的两个字:
“亲我。”
咬
舒青窈的脸色沉了一沉。
她承认自己配错了药,沈星楼怎么惩罚责骂她都该受着,可这样的“惩罚”
……
“怎么,亲我让你觉得很为难?”
他微微挑眉,“又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舒青窈的脸顿时烧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人的脸皮是什么做的,竟能随时撕了扔,这般不要脸。
“小王爷的意思,是想和小女子长长久久?”
她颤着眼睫问。
“不然?”
沈星楼实诚地回。
得到这样的答案,她笑了。
“小王爷真会说笑,您身边的,要么是软声软语的莺莺燕燕,要么是眼高于顶的高门贵女,万万不可能是……”
“小王就喜欢你这样的,带刺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