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果儿决定收起所有的不满和成见,把刘轩朗当地主老财大老爷伺候着。
真的,估计整个二局都难找她这么现实又理智的好姑娘。
关于勤简的案子,刘轩朗点到为止。
他摆弄了一下电台,陷入了沉默。
艾果儿知道她问了也是白问,他是不会多说的。
刘轩朗的神色严肃,艾果儿还以为他在想今天的案子,也就不再出声打扰,扭头看向车窗外。
心里头的疑问还是很多。
勤简为什么不想立案
这两年,塞拉利昂那边的事情真的让他脱不开身吗
开春三月的天气,阴雨绵绵。
艾果儿被刘轩朗带出警校的时候天还没有下起来,驱车半个小时,快到报案人所在的小区,却下起了蒙蒙细雨。
汽车穿过了一条很有些年头的老巷子,停在了一个九十年代初期建造风格的小区外。
艾果儿推门准备下车,刘轩朗递给她一把伞。
艾果儿摇了摇头,很狗腿地说“还是领导保重龙体。”
刘轩朗掂着伞“哎”
了一声,她以百米的度冲进了小区楼里。
他刚刚说那些话其实不是这样的意思,可根本就来不及解释。
今天要出的现场对一个老刑警来说,可能算不上什么大案。
但二局刑警队的口号是“把每一件普通的案子都当作重案要案来认真对待”
。当然,口号也就是内部开会的时候喊喊。
当刑警的大约都希望重案要案普通的案子一个都没有,这样才能放个大假,好好轻松一下。
天下太平,是他每年生日都许的愿望。
而实际上,去年整整一年,刘轩朗只休息了一天半的时间。
疲惫,但职责所在,必须应对。
行里的老话,只要不是那种赶时间急着救人的案子,看一个刑警的老旧,就看ta赶到现场的时间。
刘轩朗钻进居民楼之时,根据他对艾果儿度的推测,那丫头已经冲上了五楼。
报案人就住在五楼。
尽管刘轩朗走的不快,但步调很大,等他上了五楼。
艾果儿正倚在门口玩手机。
这房子比较破旧,刘轩朗仔细辨认了一下,指了指左边的门,“敲吧,5o1。”
“我”
艾果儿的意思是她就一个实习生,要不是下雨,她肯定跟在老大的屁股后面。
刘轩朗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像这种案子,还是女同志好沟通。”
然后什么主意事项都不交代,一看就是没把她当实习生用。
实际上,刘轩朗本来就没把她当实习生,一年实习三个月,三年都实习了九个月,她已经算是经验比较丰富的同志了。
艾果儿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敲响了房门。“你好,请问井小可在家吗”
并没有敲几下,屋里传来了拖鞋的声音,“来了。”
一个眼睛肿的像金鱼一样的年轻女孩打开了门,怯生生地问“你们是”
艾果儿斜眼看了下刘轩朗,她一个实习的,还没有证件这种高大上的东西。
刘轩朗的烟瘾很大,本来想点根烟,手一怔,从外套的内兜里掏出了证件,“二局的,来了解情况。”
年轻女孩打开防盗门的时候说“我就是井小可,是我报的案。”
艾果儿是进去了之后才现刘轩朗没有跟进来。
她硬着头皮也得上。
“嗯,简单说一说当时的情况。”
被临时拉来的艾果儿没带记录本,她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准备录音。
年轻的女孩很清秀,粉黛未施,看起来文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