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陶婆子的眼神,似是陷入回忆,“先夫人的亲事,办得很是热闹,二老爷温和儒雅,先夫人柔美雅静,可谓是一对璧人,来观礼的亲朋好友,都直夸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加上先夫人的嫁妆,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即便亲事结束半个月,都还被人津津乐道呢。”
现在去寻人问上一句,恐怕都还有尚有印象的呢。
听到十里红妆,苏玉昭连连冷笑,老夫人选中她娘,不就是看中林家财富,而林家呢,自然也不会错过,攀上县令一家的机会。
她母亲的嫁妆,看似丰厚异常,只怕有一部分,都是专门献给苏家的。
士农工商,商户家的姑娘,想要嫁进官宦世家,都会准备丰厚嫁妆,美其名曰:娘家疼爱自己姑娘,实则,不过是要通过嫁妆,去买对方正妻的名分,更别提私底下的孝敬。
苏玉昭相信,外祖母对母亲,是疼爱和怜惜的,但外祖父。。。。。。
那面陶婆子的话,仍然在继续:“先夫人温柔恭谦,又豁达宽容,言行举止,有理有度,对咱们奴婢,也十分的大方,从不拿咱们撒气,当时有不少奴婢,都念着先夫人的好呢。”
“。。。。。。。那大夫人呢?”
苏玉昭突然出声。
陶婆子嗓音一顿,接着看看左右,明知这里并无外人,仍然不由得压低嗓音,说道:“大夫人比先夫人,要先进门一年,只是她嫁进来时,嫁妆箱子只有十二台。”
说到这里,她嗓音越的低:“那十二台里,又有一半是空的,上面放着布料遮着,下面却全是空气,剩下的一小半里,居然装着砖头充数,真真实实的嫁妆,连三台都填不满。”
苏玉昭轻挑嘴角,眸底泄出几缕笑意。
难怪看她娘不顺眼呢,可是,她的嫁妆不能看,是她娘家造成的,又不是她娘害的!
不去找罪魁祸,却对她娘暗藏祸心,真真是该死!
说到这情况,陶婆子脸上表情,也是一言难尽,摇摇头继续道:“刚开始时,大夫人面面俱到,端着一张和善的脸,老奴们还以为,她是好相处的呢。”
“谁知有一回,打扫院子的张婆子,背地里笑话了两句,好死不死的,正被大夫人撞上,奴婢们都吓死了,谁知大夫人当时,一副没听见的模样,老奴还以为逃过一劫呢。。。。。。”
“张婆子死了?”
苏玉昭说道,虽是疑问的语气,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