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医生过来打退烧针,开药离去,周赫全程在床边守着。
“周先生,针剂下去会很快见效,出了汗要及时更换衣服,擦身。”
医生摘下耳侧听筒,仔细嘱咐道:“夜里雨水潮湿,避免二次重染。”
“清楚了。”
周赫难得面露亲和,送医生离开时还会点头道谢。
宁幼恩撑着眼皮躺床,觉得这一幕,好不“周总”
。
夜里,周赫也真如同医生提醒的那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每隔一个小时的测试温度,擦身,更换衣物,保持她全身干爽。
宁幼恩被伺候得舒服,羽睫半阖瞧他。
从方才回来的衣服,除去外面的西装被脱掉外,那件黑色马甲西装,还一丝不苟地贴在他身上。
领带微松,笔挺的白衬衫在照顾她的时候,臂弯处起了些许皱褶。
耷拉在额前的刘海,半掩住眉峰,清俊的五官愈发显得朦胧。
在记忆中,宁幼恩的每次生病,都只是简单的几颗应急药片,同床头边的温水壶。
再严重时,周泽惠才会叫容妈到她床边打地铺,照顾她。
而此时,竟能让周赫为她忙前忙后,这就是专属于“姐姐身份”
的权益。
她动了动眸子,不免心酸地侧躺过一边。
“又出汗了,我去拿水给你擦擦。”
男人在床边低语,声音发沉而软,听得她耳根虚痒。
片刻,她身上盖的被单被掀开至腰间。
上身的睡衣推起,露出那粉糯的玉背。
漂亮的蝴蝶骨轻颤,感受着男人握住温毛巾的指尖,轻柔地在肌肤上,若有似无地滑过。
如羽毛,丝丝入扣地挠动她的心。
宁幼恩不禁拧眉,轻咬住暗暗抬起的指尖。
人虽已打了针剂,低烧的余温还在。
这时,她有点不清,是自己不正常的体温,还是暧昧之间摩擦出的高温。
长发遮住肆意漫起情潮的眼睛,牙尖陷入瞬间,她唾弃自己此时不干净的思想。
可尝过食髓知味的感觉,有点反应也很正常的吧!
“幼琳,转过来,换条新睡裙。”
这已经是今晚第二套睡衣了。
起初第一件,宁幼恩是真难受。
木着身子,闭着眼,由周赫摆弄,。
他动作快,且轻,一下子就换好了。
宁幼恩也没觉羞涩,只想赶紧再钻回那柔柔的被窝里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