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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荆山眉目微挑,眼底显然有些错愕。
整个病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空气中落针可闻,此处似乎被一种死亡的气息笼罩着。
江御鹤不在这儿,整个气氛变得凝滞又尴尬。
尤其,是在沐兮说了那句话之后。
“言出法随?”
沈荆山沉了沉声,忽然起身走到她床边,眉眼微微眯起,“你的意思是,今天我被那块钟砸中,还真是因为你诅咒?”
“这不是诅咒,我说过,这是一门高的玄术。”
沐兮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慢条斯理的回他。
盯着床上全然视他于无物的人,沈荆山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气闷,忍住想骂人的冲动,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没掏出任何东西。
哦,他戒烟了。
“小屁孩儿一个,当什么玄术师。”
沈荆山在病房里转悠了两圈,实在没什么能下嘴的,郁闷的回了床上。
……
除了医生过来,各自给他们两人检查了一趟之外,病房里一直是两个人。
刚过了十二点,夏安就带着一兜东西来了。
沐云还得照顾外婆,她省得俩人担心了就没说,可毕竟腿不方便,夏安这两日恰好还在办理手续,听说她腿受伤了,立马要过来。
“大师,你这腿……”
一进门,夏安看到她还打着石板的腿,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应该很疼吧?”
“……还行,我饿了,先吃饭吧。”
沐兮从床上坐起来,看她快要哭了,急忙岔开了话题。
夏安忙不迭的点头应着,手脚麻利的上前把饭盒拆开,将医院的小桌搬到床上,陈列在她面前——
红烧肘子,虾仁炒蛋,醋溜土豆丝,还有一盘大骨汤。
沐兮吸溜了一下口水,两眼亮晶晶的抬头,出由衷的感慨:“你竟如此贤惠!”
这笔买卖,救的真值了。
“嘿嘿,我没别的特长,因为……他们都忙,在家都是我做饭。”
说到后面,夏安整个人的情绪难免有些低靡下来,沐兮很敏感的现了。
恐怕不是因为他们忙,而是因为她的父母根本没有做她的饭。
沐兮喝了口大骨汤,便顿住没有说话了,夏安一脸紧张的盯着她,生怕自己做的饭菜不符合她的口味,“怎么了,是不是汤有点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