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俩人刚好跟律师聊完,宁逸也来了一趟,这会儿急匆匆地走了,咖啡厅只剩下江袖亭跟邬南。
江袖亭跟着邬南跑了一天,这会儿累得不行,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呆。
“你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邬南朝外看了一眼,“我有点担心学长,想跟过去看看。”
江袖亭翕了翕眼,声音透着几分懒意,“邬南,你到底怎么想的?”
起了一半的邬南听到这话,重新坐了回去,“什么?”
“你对宁逸学长到底什么感觉?”
江袖亭把脸埋在臂弯里,声音闷闷的,“你对他好得有点过分了,不是我嫉妒,而是从小到大你从来没这么关心过别人。”
邬南目光有些惊讶,“江袖亭,你吃错药了?”
江袖亭怔了一下,不满道:“不说就算了,你干嘛骂人。”
邬南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突然开窍看出来我对学长不同了。”
毕竟江袖亭对自己的事儿完全不开窍,突然说出这话,也不怪他惊讶。
江袖亭小幅度翻了个白眼,换了个方向继续把脸埋在臂弯里,“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得着说吗,只要学长出现,你的视线巴不得每分每秒粘在他身上。”
邬南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我有那么明显吗?”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
“明显。”
江袖亭坐直身体,双手撑着下巴问邬南,“所以你到底想干嘛?”
难不成是觉得他这个弟弟太不省心,想找个哥哥?
邬南表情略带纠结,“你真想知道?”
万一他告诉江袖亭,这小子突然开窍,那他可就成了断老江家香火的罪人,叔叔阿姨不会杀了他吧。
江袖亭拧着眉头,瞥了邬南一眼,“不想说就算了。”
邬南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啧了一声说:“哎你还真别说,你这小眉头一皱,跟薄霁有点儿像,果然是跟他混久了。”
江袖亭不满地瞪了邬南一眼,懒得跟他说话。
明明是在说他的事儿,非得往薄霁身上扯,邬南真讨厌。
“别动不动就瞪人,不招人喜欢。”
邬南一副长辈的口吻,“将来有喜欢的人了,不能对人家瞪眼,知道了没?”
江袖亭小声嘟囔:“我才不会。”
“好了,逗逗你,别动不动就生气,气性怎么越来越大了。”
邬南语气一下变得温柔,“不是想知道我跟学长的事儿嘛,我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不准胡思乱想,也不能告诉我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