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袖亭被冷水激得一哆嗦,但脑子清醒多了。
邬南帮他擦了脸,又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型,语气无奈道:“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哭成这样,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心情,搞得他也有点想哭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欢。”
江袖亭小声反驳。
“知道了,穿鞋下楼吃早餐。”
邬南四下瞥了一眼,没看到薄霁,“薄霁呢?”
江袖亭揉揉眼睛,“去兼职了。”
话音刚落,邬南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傻,他现在重新找兼职了,下午才去。”
江袖亭呆呆地捂着额头,后知后觉道:“对啊,而且我们今天上午有课,那他是在躲着我吗?”
邬南欠揍道:“可能是你哭得太丑,吓到他了。”
江袖亭想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叹息一声保持沉默。
跟邬南一起吃了早餐后,江袖亭一个人去教学楼上课。
自从开学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去教学楼,看着路上的人都是三五成群,他忍不住难过。
早知道就不哭了,这样薄霁就不会生气,也不会不理他。
越想他越难过,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江袖亭?”
江袖亭胡乱抹了把脸,转身看着来人,“好巧。”
秦臻眉头微微一拧,“眼睛怎么肿了,有人欺负你?”
江袖亭摇摇头,“没有,昨晚没睡好,没人欺负我。”
“那就好。”
秦臻左右看了看,好奇道,“你怎么一个人?”
之前江袖亭都是跟薄霁一起的,今天怎么没有,难不成他俩吵架了?
江袖亭挠挠头,随口扯了个谎,“我舍友他们先过去了,我赖床了。”
秦臻叹了口气,庆幸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跟薄霁吵架了呢。”
原本她还以为江袖亭跟薄霁真的只是舍友,但今早薄霁突然来找她,问她昨天的事儿,秦臻就能确定这俩人是什么情况了。
江袖亭闷闷道:“没有,他不会跟我吵架。”
只有他会无理取闹。
“看来你对薄同学评价很高。”
秦臻笑着说,“认识他的人好像都挺怕他的,虽然长得帅,但性格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