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南无奈解释:“我让他多挣点钱养你,也没说错啊,毕竟你从小娇生惯养的。”
江袖亭不想跟他说这些,催促道:“付钱。”
“别催,我又不会跑。”
邬南说着,慢吞吞地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从小卖部离开后,四个人一起上楼。
最近因为薄明远的事儿,大家心情都不太好,所以喝酒的时候没了度,最后全都喝醉了。
尤其是江袖亭,抱着薄霁又哭又闹,幸好提前洗了澡,不然估计连澡都得薄霁帮他洗。
收拾完躺在床上后,江袖亭一个劲儿往薄霁怀里钻,嘴里念念有词:“哥哥,我头晕,好难受。”
薄霁坐起身搂着喂他水,“喝点水。”
江袖亭喝了一口就把脸扭到一边,醉醺醺地说:“喝不下了。”
薄霁轻轻擦掉他嘴角的水渍,亲了亲他的额头说:“睡吧,很晚了。”
江袖亭闭着眼睛点头,没多久就睡着。
薄霁低头看着江袖亭,表情格外心疼,“宝宝,晚安。”
睡梦中的江袖亭嘟囔着说了句晚安,彻底睡熟。
将近两周时间里,薄明远都待在乡下,江袖亭几乎每天都会跟他开视频,视频里的薄明远看起来心情不错,每天跟着爷爷奶奶下田,病情也似乎有所好转。
正当所有人都放松下来的时候,突然传来噩耗薄爷爷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去世了。
收到消息的当天晚上,邬南开车载着江袖亭薄霁和宁逸连夜赶过去。
他们到的时候,薄爷爷家挤满了人,都是过来帮忙的,薄明远呆坐在一旁,整个人犹如灵魂出窍一般。
薄霁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爸”
薄明远机械地转头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死寂,看不到一丝情绪波动。
“叔叔。”
江袖亭也跟着喊了一声。
薄明远猩红的眼珠子缓慢地转动着,像是被人抽走灵魂一般,神情木讷地看着江袖亭,“亭亭,你们来了?”
江袖亭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眼泪,“您去休息一下吧,接下来交给我们。”
感觉叔叔看起来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一样,明明昨天还在跟他视频,还说等他回去就给他做好吃的。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江袖亭难过地别过脸,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