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找到了,小姐,快……”
阿柔红着眼攥着小药瓶,喂药的手都在颤抖,险些掉在地上。
试了好几次,终于把药喂了进去,可为什么……
“没用,为什么没用?”
“砰!”
药瓶在马车里滚落,里面黑色药丸滚了满车。
阿娩脸色苍白如纸的靠坐在阿柔怀里,纤长如墨的长睫微微翕动,如雨中挣扎的蝶翼,脆弱不堪,往日粉润的唇色一片青白,丝丝血痕洇出。
“相夷……”
声音微弱,掩盖在了飞驰的滚滚车轮之中。
“快啊!”
阿柔紧紧抱着怀里痛的颤抖的小姐,冲车夫怒吼,带着哭腔。
“已经最快了,药,药先给小姐用啊!”
“用了,没用,没用……”
阿柔泣不成声。
怎么会没用?!!
小姐有喘症,每年都专门请了大夫制了药丸随身携带。
这几年作的时候少了,可药都是有用的。
怎么会没用呢?
车夫是乔家的老人,此时也是心急如焚。
握着缰绳的手都勒出了血痕,度已经提到了最快。
两侧的树丛林木都成了残影,可这里距离最近的城镇都还有三十多里路,为了加快度他已经下了官道抄小道,小道近了一半,可路也更难走,路窄不说,一侧还是陡峭的悬崖。
“驾!”
一辆青帘马车迅驰如飞,惊险至极的绕过弯道。
阿柔被带的撞上坚硬的车壁,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咬牙忍着,双臂牢牢护住怀里的小姐。
阿娩已经失去了意识,昏迷中面上依稀也能看出痛苦之色。
阿柔哭的双眼红肿,尤其感觉到小姐越来越凉的体温,昏迷之前还叫着的名字,绝望无助之下第一次对从前敬若天神的李相夷产生迁怒。
他不是无所不能吗?为什么在小姐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
阿柔眼中闪过了一抹恨意,车帘随着马车飞驰不断晃动,光线明灭在她清秀的脸上,晦暗不定。
她动作轻柔的拭去阿娩脸上疼出的冷汗,轻声道。
“小姐不怕,阿柔一直在小姐身边,阿柔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声音依然带着哭过后的嘶哑,却诡异的平静。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