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皇后当真不知?”
“不知,可是罗尚书又做了什么错事?”
“皇后既不知,为何又知道事出罗尚书?”
陈勉显然不信她的言语,只觉得她在装傻。
当罗素夕真的醒悟过来之时,曾经犯蠢的自己在此刻,像是遭到了反复鞭挞。他可真有意思,她的母族最大的官职便是她爹罗簿的兵部尚书了,不像本是太尉孙女、最近家中人又新任户部尚书的姜贵妃,更不像身为丞相之女的皇贵妃。。。。。。
陈勉不爱她分毫,在他眼中,她什么都是错的。
“那陛下想从素夕这里听到什么?”
她朝着陈勉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继而道:“是素夕指使罗尚书做了错事,不如今日陛下便拟旨废后,将我赐死。”
“皇后在说些什么胡话!”
若是皇后死了,那皇贵妃不得权势滔天?丞相,可是老狐狸。熬了两朝,算上他,已是第三朝,罗素夕可不能死。
“罗尚书不过是贪了些小财,朕已让人罚点过了。”
陈勉柔下声,将罗素夕拉入怀中安慰道:“朕方才不过是吓吓皇后,近日,贵妃太过放肆,让皇后受委屈了。皇后与朕少年成婚,怎会陌路?怎会生死两别?皇后狠心,朕可舍不得。”
曾经的她,陈勉就是这样,三言两语便将她哄得满心欢喜。
而现在,她只有被迫亲昵的满身僵硬。
。。。。。。
“这是自郑友那处截得的密函。”
李泉将手中信件奉上。
营帐内,只有他同梁承影两人,门外远处有人看守。梁承影接过那三封信件,一一拆开。
还有来自越乡的信,来信者是郑友的儿子。
信件极长,大意是他害怕帮那人的事情东窗事,本以为是得了老王爷青睐,谁知竟是个冒牌货,后来陛下派人来越乡平乱,说整治的是江湖邪恶之派。可实际上,他虽为越乡小官,对于越乡是否有江湖势力最是清楚,越乡最多的是商户,哪里来的江湖势力。
除此之外,越乡几座画舫都离奇失火。分明在水上飘着,人却一个个傻得不会跳水。失火的画舫,竟无一幸免者,他们很有可能死于火灾之前。而他爹之前听从了他的话语,选择帮助那人,可眼下,那人似乎已经又被活活烧死了,他们如今可该怎么办啊?
好在他并未写任何事件的日期。
梁承影看完此封信,便将它递给了李泉。
她接着去拆其他两封信件,一封是“照常而为”
,另一封是“伤卫北”
。
静王想让李泉受伤,为何?
难道此事与一月后是她回都城有关?
“信中那人,是静王?他没死?”
李泉少有地情绪外放。
“嗯。”
“你早就知晓此事?”
“不然,你以为季无蛮,是被谁害死的?”
“我还以为,只是陛下。。。”
梁承影轻哼一声,总结道:“他们两个,少一个都不行。”
“你想做何?”
“把那封家书和这封按原本装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