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侍卫,对他一向来忠心耿耿,自那日后,便再也没见到过。
夜非滕严重怀疑,无论是我姐姐,还是我,都是太子派来的。
“说,还不快承认,你到底是不是太子派来的?”
他问着话,还抬起脚想要踩在我的手背上。
但快要踩到前,又把脚落在了一旁。
我战战兢兢,但又不愿意被冤枉,抬着头倔强地盯着他:“王爷,我自打进了摄政王府,身为最下等的婢子,是不能擅自离开王府的。”
“且像我这样身份如此卑微的人,又怎么会认识太子?”
夜非滕却不信,要不然为什么兰心给他下了药,我就那么巧地出现了?
“兰心是太子的人,你姐姐也是,你也是。”
这是什么歪理?
今日我也算是见识了一回,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苦笑了起来:“王爷想要折腾奴婢为乐,奴婢也认了。又何必给我冠上无须有的罪名?”
“秦嬷嬷难道没有教过你,在主子面前,不能这样牙尖嘴利?”
我因蒙受不白之冤,气得咬牙切齿,也顾不上害怕了。
比起怕夜非滕,我更怕死。
人一旦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了。
夜非滕沉默良久,不知在思量什么。
他忽然不再提及我是不是太子派来的,而是关心起了我身上的衣裳。
摄政王府给下人的月钱还是很丰厚的,上上下下所有的奴役婢子,哪怕是最下等的,也个个穿得算是光鲜亮丽。
除却每个月能够拿到一笔,逢年过节也总能拿到额外的赏钱。
且不说这个,像在主子院子里伺候的,都是能够领到新衣裳的。
在里屋伺候的,是一等婢女,春夏秋冬四季各能领到四身,且布料都还算不错。二三等婢女,便是每人只能一个季节各领两身。至于最下等的,再怎么样也能各领上一身新的。
“你在王府也有两年了,你为什么总是穿着这么破烂不堪的一身?”
不知道的人都要以为他们摄政王府有多抠门。
“若是本王没记错,明日,你就该去领衣裳了?”
夜非滕特意嘱咐:“等你领到了新衣裳,再好生打扮一番。”
我很是讶异,没想到夜非滕还会在意身边伺候的奴婢,穿着如何。
不过细细一想,贴身侍女穿得磕碜,确实也会叫人误会是他薄待了自己。
我敛下心神来,急忙应道:“是。”
等了许久,也不听他继续问话,也不见他有什么举动,我困惑地悄悄看他。
但见他阴沉着一张脸,一双眸子很是深邃,瞧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情绪。
而夜非滕见我始终跪在地上,不耐烦地斥责了一句:“你还跪着做什么?”
他的意思是可以叫我起来回话了?
在他冷眼注视下,我麻溜地起身,更是恭敬地问道:“王爷,那我现在去问秦嬷嬷,我该要干什么吗?”
夜非滕迟迟没有说话,我便误以为他是默认了。
向他行了个礼,就想要先行离开。
“站住!”
我被夜非滕的眼神盯得浑身打冷颤,“明日,你同本王一起招待两名来客,你现在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