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低下头去,窘迫地说道:“王爷,不是您叫我用力的吗?这是不是怪不得奴婢?”
夜非滕沉默良久,许是觉得我说的在理,这才冷哼了一声:“给本王穿好了里衣。”
我急忙从后面帮他扒拉上去,再是绕到了他身前。
衣领子前面,比较繁琐。
一一用带子系起来,很是麻烦。
且避免不了会与夜非滕有身体上的接触。
深知是躲不过了,我只能是硬着头皮,垫着脚尖,帮他整理好。
“王爷,好了。”
伺候完他沐浴,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如此一来我是不是就能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却不曾想,夜非滕却要留我今夜当值。
“可是今天不是我。”
我是贪财,想要多赚点一点月例。
从前的活儿,只要自己愿意卖力气,就能轻松换来的。
如今在夜非滕跟前伺候,是要赌上自己小命的,这可一点儿也不容易。
完全就是在刀口上讨生活。
这样的血汗钱,我宁可不要。
“你这是什么表情?”
夜非滕见我似乎在抵触着,他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竟是抓住了我的细腰,“本王让你值夜,你不肯?”
当然是不肯的,但我能说吗?
“不,不是的。”
我一边摇着头,一边想着措辞,“王爷,是这样的。今夜该谁轮值,就该是谁。我们都是有排班的。”
夜非滕收紧了力度,将我带到了他的怀里。
我的下巴,更是被他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捏住。
他迫使我直视着他:“你看着本王的眼睛,再说一遍,你是不肯还是不行?”
我慌乱地移开了视线,不去看他。
就在我们两个僵持不下的时候,子御在门外敲了敲。
夜非滕这才松开了我,“进来。”
子御从外而入,先是不善地扫了我一眼。
他冰冷着脸,警告着我:“别以为王爷现在留着你一条命,你就以为自己是什么例外。”
“要是被我发现,你偷偷送消息出去,你必死无疑。”
子御对我充满了敌意,而我更是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子御侍卫,没有证据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如果我真的是谁派来的细作,我会这些年来,一直只是个小小的杂使婢子吗?”
“不应该上赶着往王爷身前凑?”
子御侍卫一口咬定:“从前那是兰心在里屋伺候,现如今兰心没了,你这不得顶上?”
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算是见识到了。
我辩不过,不甘地红了眼眶:“那我们就走着瞧,希望子御侍卫你真的能够抓到我的把柄!”
我负气跑开,完全忘了夜非滕要留我值夜的事。
一路小跑,径直跑出了里屋。
心中愤恨难消,我想着要去找西梅。
西梅就在外屋,平日里我也只与她才能说得上话。
见里面亮着灯,我忘了敲门,推了门进去。
西梅被我吓了一跳,连忙拿着一样什么东西,往被褥之中藏。
她的脸,更是通红一片。
“西梅,你在藏什么好东西?”
她一向来贪吃,难道是怕我来同她抢好吃的?
西梅看清了是我,叹了一声气:“是你呀,我在看一样有关于男子与女子之间的好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