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顺道:“太君,你把话说颠倒了,你的良心才大大地坏了坏了地。要不然,你的病怎么会复呢?”
川田一郎道:“你的什么的意思?”
王大顺道:“实话告诉你,人由于经脉不畅、身体失去平衡才导致生病。在下以乐施治就是用奏乐的方法替人打通经脉,使血液畅通,让身体尽快达到吐故纳新的效果,病患自除。为什么我给我们中国的老百姓治病常常乐到病除,而给你治病会出现反复?其中最根本的一条就是我们中国的老百姓淳朴、善良、仁厚。中国有句老话称‘仁者寿,就是这个道理。而你生性残暴,阴险歹毒,使得血液逆转,恰恰与我的乐治相抵。虽然你在受到病痛之苦时接受了我的乐治,而你的病一有起色,残暴的本性就再度复,它会使血液产生逆流,你的病岂有不出现反复之理?”
川田一郎似乎被说动,又问道:“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办?”
王大顺道:“你听说过我们中国的一句老话吗?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要有一颗像佛一样的善心,你的病自然就好了,明白吗?”
川田一郎眼里却透出一丝不以为然的冷笑,向旁边的日本兵使了个眼色,王大顺当即被带到门外的一道空场上。场子一角架着一堆劈柴,旁边的木桩上绑着两个人。王大顺定眼一看,不觉吃了一惊。二人一个是夏宇杰,另一个却是中药铺的老板何郎中。川田一郎指着二人对王大顺说:“你们中国不是也有句老话叫‘口说不为凭,举手见高低’吗?如果你能治好他们的病,我将好好地奖赏你。要是治不好,你同他们统统都得死啦死啦的!你的明白?”
王大顺过去看了看,说道:“他们没病!”
不想川田一郎却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将手一挥,转眼走出个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日本医官,日本医官给何郎中和夏宇杰各打了一针。不一会儿,二人便痛苦地抽搐起来。原来,日本医官给他们注射的是日本731部队刚研制出的细菌制剂鼠疫毒素。川田一郎指着二人兴灾乐祸地道:“你还能说他们现在没病吗?听说你有起死回生之术,那就请吧!”
川田一郎的用心王大顺再清楚不过了,如果治不好他俩,他们三个人都将被仍到劈柴堆上活活地烧死!接着鬼子们抬来一大堆乐器,王大顺狠狠地瞪了川田一郎一眼,拿起一支玉箫,走到二人跟前说道:“你俩别怕,尽量将全身放松,不会有事的!”
说着吹了起来,一阵悠扬的箫声顿时像和风细雨弥漫开去。不一会,二人觉得身上那种被烟熏火燎的感觉正渐渐地在消退。同时,又感到体内仿佛有一种莫明其妙的东西正在朝胸口集结。随着箫声的滚动,胸口的郁结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越集越厚。听得一声尖厉的长啸,似金戈铁马,声裂长空;似暴雨雷电,撼天动地。就在这时,二人突然感到心翻腹涌,再也禁不住“哇”
地一声将胸中的郁结吐了出来,全是些污秽物。
川田一郎使了个眼色,那个日本医官过去替二人检查了一阵,过来向川田一郎嘀咕了几句。川田一郎不由一怔,随后露出钦佩的笑容,跨过来伸起大拇指说道:“亚细,你的中国人的这个,真了不起!王先生,从现在起,你就留下来给皇军治病,你的愿意?”
不想王大顺却爽快地道:“行!眼下我看你们个个都有病。川田一郎先生,你把他们全都叫过来,我现在就给他们治。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就是你先得将那两个人放了!”
川田一郎大喜过望,忙道:“一定,一定!”
便当场命人将何郎中和夏宇杰送出供给站,随后将部下招集到一起,在空场上围成道圈坐下。王大顺等鬼子们坐稳,然后取出玉箫吹起来。他吹的是一段日本的思乡曲《樱花盛开的时候》,哀婉的曲调仿佛把那些日本兵带回到自己的国度,连周围的哨兵也禁不住凑了过来。王大顺吹着吹着,突然调子一变,变成《百兽狂舞曲》,浸沉在箫声中的日本兵禁不住跟着打拍子,随后又手舞脚蹈地跳起来。王大顺的曲调由缓变急,他们的步伐也由慢变快。到最后,竟变成了狂舞,一个个气喘吁吁、暴汗淋漓,就像作魔似的想停下来也不行。直到天黑,王大顺的曲调才渐渐地平缓下来。鬼子们也早已精疲力竭,在原地旋转了一阵,这才双手合掌坐在地上,不一会就呼呼地睡着了。原来,王大顺施用的是一种名叫《梦魇狂魔》的曲子,先是让他们一阵狂舞,等跳到筋疲力尽,再用催眠术使他们睡去。等鬼子们一睡熟,王大顺也不客气,拾起地上的乐器来了个不辞而别。
王大顺刚跨出供给站,突然树林里窜出来两条人影。他定眼一看,却是何郎中和夏宇杰。原来二人放心不下王大顺,从供给站出来后并没有回去,而是在树林里等他。二人来到王大顺跟前,“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王大顺忙将他们扶起来,不想何郎中却不住地打自己的脸,捶胸大哭,一边哭、一边懊悔地道:“王先生,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像我这样的人,当让雷给劈死,让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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