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林寡妇,以前见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今儿居然敢和他动手了!
她那仨软蛋儿子,敢出来比手划脚,难不成是喝多了吗?
没个半斤,怕也没这样的胆量。
徐家三个人,他一个人,真动起手来……
但他要是被这一家子窝囊废赶出去,他以后在村里,还哪有脸见人?
这边,林桃看着老三那打颤的膝盖头,直掐眉心。
一把夺过徐大炕手里的笤帚,冲着刘大拿就是一通招呼。
笤帚左右开弓,前后夹击。
这里的笤帚都是用细竹子捆成的,这玩意儿打在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
刘大拿一边护着腿和屁股,一边往门边跳。两只手是哪哪都护不过来。
“别、疼!”
“哎呦!我的腿!”
“啊……疼啊!”
刘大拿的喊声,那叫一个高亢有力、右转千回、余音绕梁。
到了院门边,林桃一脚把刘大拿射了出去。
摔倒在地的刘大拿,大喘着气,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无视刘大拿愤恨的眼神,林桃转头说:“大炕,瞧见没?笤帚得这么使!下回再有垃圾上门,直接扫出去!”
徐大炕一脸的不理解,挠着头道:“娘,可他是人呀,又不是垃圾。”
“咱请进门的那叫人,不请自来的,全是垃圾!”
林桃眼角直抽抽。
这娃啥都好,就是吧……大脑好像没有脑沟,毫无回路可言。
门口,刘大拿费劲的爬起来,混身颤抖的指着她骂:“林寡妇!你害死了我娘,还敢打我!我要去里正爷那告你!”
“去啊!谁拦着你似的。”
林桃直接怼了回去。
旁边徐四妹开口:“给你说了,你娘是卖假药被拿去问官了!关我家啥事,你干啥老扯上我家?”
“你!狗屁的假药!我娘采的那些药,明明和你家是在一个地方采的!怎么可能是假药!”
林桃乐了,昨儿上山的时候,她就现被人跟了,这才刻意弄了些土皮留在山顶。
便有了王婆子以土皮冒充石朵一事。
“是不是假药,你去问官老爷不就知道了?我要是你,可得赶紧些。免得你那娘,在牢里受那些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