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炕啊,这可不是蚂蚁的粮食。而是一种非常名贵,且难以找到的药材!它啊,叫乌灵参!”
“啊?长这个样,也是药材?”
“当然了!这世上的药材多了去了。只是有些寻常见,有些不常见。而走山的采药人,便是凭着自己对药材的了解,进山采挖一些不常见的。”
徐大炕认真点头,拿起一个乌灵参仔细地看。
有了上回的经验,林桃也不打扰,她知道这是大炕牢记一件东西的方法,便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
许久后,徐大炕才把那枚乌灵参放回罐子里。
“记住了?”
林桃问。
“记住了。”
“那你挖到这东西的附近,还有吗?”
林桃又问。
就这,要是能多挖到一些,她和四个娃就可以直接摆烂了呀!
徐大炕一拍胸脯说:“下次上山的时候,我再去挖挖看。”
“行了。这些个难得的东西,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下回啊,你也别一个人上山,不安全。我买了生虫的菽碎拿来喂鸡。
这些鸡吃的东西,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徐大炕听话的点了点头。
她这儿子,可是实打实的气运之子!出不得一点差错!
这一晚,隔壁的哭声就没停过。
直到早上,听说刘大拿找着了。
听说,人摔成了零部件,脑浆子崩了一地。
因为昨儿没找着,尸体在山里过了夜,像是被动物啃食过,已经面目全非甚至七零八落。
嫁进刘家才一年的张氏,直接哭得昏死过去。
也是!这里的女人地位极低,男人没了,她就成了寡妇,还是个连娃都没有的寡妇。
像这样失去了传宗接代作用的寡妇儿媳,婆家是还能再把她嫁人的。
说好听那叫嫁出去,说难听点,就是转手再卖。
也难怪张氏会哭晕过去。
毕竟亲生娘家把她嫁出来,是要替她考虑未来的日子好不好过的。
可和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婆家人,就不好说了。
按照惯例,死人是要在家里摆上几天,让远方的亲朋赶来吊唁。
然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都是草草就将人葬了。
这不,刘老头做主,明儿一早,村里人帮着抬上山安葬。
然而这晚,接连哭了两日的隔壁,吵闹打砸声直冲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