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身着锦袍的锦衣卫牵着黄骠马过来。
在看到锦衣卫时,三人也是放下心来。之前在港口处,就听把总说过有几艘宝船放在泉州维修,厦门守将张永产正在那里负责此事儿。
现在看来,张永产还在泉州主持公事儿。卫陈华、杨凡、李目纲三人也不做停留,骑上快马就往北方疾行。
此时海的海面上,郑建州,褚典,邓曼邑,沈括四人被渡凌墟和海岩子两名北海宫弟子带到了一艘死船之上。
“这些海灾虽然是凶险,但对于我们这些海上宗门来说,只要还能分明方向,就能自救。”
渡凌墟拿着罗盘看上面的指针,指明航行方向。
“分明方向我能理解,但这艘福船又是哪儿来的?”
邓曼邑晃悠着身子在船甲板稳住身形。
“看这船甲上面的炮击,和船仓之内的尸体,他们之前遭受到一场战争。旗帜是刘,看来是刘明沉的福船。”
海岩子去到船帆,将旗帜取下。
“你怎么看?郑建州?”
褚典问。
“这船舱里面还有其他的活人吗?”
郑建州看着脚下楼梯突然问道。
褚典听到这话也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先下去看看,如果有什么情况,会立刻回来通告。如果真有什么活人还在里面,我会将他带出来。”
“小心一点儿。总感觉此次去泉州的路上,没这么简单。这枚圣光十字架交给你,若是遇见了什么状况,也能最大程度帮你保持理智。”
郑建州将圣光十字架递给褚典。
“好吧,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相信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会真实的存在。”
褚典忍不住吐槽着,拿过十字架,背着两把戚家军刀下了船舱。
“不要惊扰了亡灵的沉睡,他们也是海上最危险的灾害之一。”
渡凌墟出声提醒道。
褚典点了点头,继续向船舱下面过去。
甲板上不断滴露着雨水,门旁的火把也是湿漉漉的被海水与雨水浸泡过。
船舱里面的尸体,大多都是因为尸体炎而死。尸体有序的躺在船甲两旁,其中两三具尸体上纹着章鱼的纹身。
“有人来了!”
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一堆尸体里面猛得站起四个白苍苍的老人。
身上带着血腥,与安静祥和不同,全身给人的感觉是充满了奸诈和贪婪的气息,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被毒蛇盯上了那种感觉。
“年轻人,你是哪儿的人?又是谁的人?”
不待褚典作出反应,其中的一个老年人问道。
褚典全身紧绷了肌肉,盯着三个老人身上的纹身,手里握紧了戚家军刀,说道:“我是大明南澳水师官兵,你们又是谁?”
“我是谁?他们都称我为无身恶老人,主要是我在世道之中有身无躯。”
一个穿着白衣,盘膝而坐,断了一只胳膊的古怪老人说道。
“你刚才说,你是大明水师的人?我且问你,可是认识那郑芝龙?”
无身恶老人身边的一个老人问道。
“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是如何?”
褚典全身紧绷,身后突然有断了的手臂,往背后刺去。
玄光一闪,那断手像是重物击打在了身上。听到身后有东西掉落的声音,回过身来往后看去,只见脚下有两只胳膊正在蠕动着爬向自己。
“锵!”
两只断手突然向上浮起,直往褚典喉咙处刺来。
褚典心中大惊,转身躲避,那双断手却似铁打的钝器,将那甲板都直接洞穿。
“既然是他的手下,那就去死吧!”
无身恶老人恶狠狠的说道,随既跃起身形,单手探爪往褚典方向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