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郑建州伸向胸口想将信件掏出,却是差点吓死,那信件并不在自己身上。
只好掏出南澳水师令牌,说道:“南澳水师被荷兰人袭击。虽然是击退,但范把总和十几名将领阵亡牺牲。上面派遣吾等前来通告,却是遭遇海难。”
施昆接过令牌,又听郑建州这么一说,也是半信半疑,说道:“你是说你们几人是来通知厦门守将做好战争准备?”
“是的。荷兰人的海上力量,纠结了异教徒那些古怪力量,虽然是将主心骨击杀,击退这一次袭击。但也损失重大,无力再战。”
郑建州说道。
施昆看着郑建州的眼睛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拿起一封信件说道:“可是,刘香已经联合了荷兰人,大举进攻我泉州港口。不说别的,光是港口舰队就差些全都炮击轰沉。”
“海盗能炮击港口?”
郑建州问道。
“不是炮击,是袭击,一群不怕死的冲锋队伍,强行突破海上封锁,差些将造成大祸。好在火炮攻势将之驱逐。”
施昆叫手下押来一个刘香部下。
让郑建州几人感到诧异的是这个俘虏全身都被黄线绑着,额头处还贴了一张黄符,不知道的还以为道士降伏的僵尸。
只见一名副将拿起大刀便往俘虏身上砍去。直接砍出露骨的伤痕,却不见有丝毫的血迹流出。
扯下黄符,那个海盗嚣张无比,对着施昆大放厥词,骂道:“你这厮不知好歹!这海上真正的主人乃是我大领,如今劝汝不详,死后见了阎王可是要下十八重地狱!”
“放肆!”
“哈哈哈……不知好歹,不知好歹的,是你们这些朝庭的走狗!是你们,把我们逼得只有当海盗,才能有活路!”
那个海盗放声大笑,丝毫不将大明将领放在眼里。
“好,拖下去斩了!”
施昆暴怒,直接要将那人斩。
“哈哈哈……终究是落日的余晖,你们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海盗仰天长笑,被两名士兵架了出去。
“这些海盗现在也是越来越放肆了,到了这里,竟然还敢大放厥词!那荷兰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弄了一群活僵尸。杀一个就得出动十几人。甚至一些锐器,根本造不成伤害。”
施昆来回跺步,怒火渐消。
“将军可是知那荷兰人掌握了海上的一些力量?”
褚典问。
“知道,不成大事儿。当年秦时渡海仙人,曾是留下禁制。太祖皇帝设下海禁也多是为了防御海患。只是怕,青田先生也没料到会有强敌自海上而来。”
施昆又指着地图,叹息道。
“将军认为,如若此次与荷兰海军开战胜率几何?”
郑建州问出重点。
“如若与荷兰人开战,定当举大明全部水师之力。加以步兵骑兵守住沿海,则有退敌之能但无追击之力。若是永乐时,莫说荷兰人,既使是加上西班牙人、倭国人也绝非我大明水师敌手。只是时不复往兮,难啊,难啊。”
施昆摇头说道。
“绝非力敌?”
“绝不可力敌,虽然我军也能装有红夷大炮,也能制造。但大多水师舰船,装的也都是自制铁铳火器,其射程,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施昆摇摇头,心中有些无奈。
“所以,我们这依旧只有人数优势?”
郑建州低头沉思。
“对。只能防,不可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