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独清神色一变:“若是这样,为何之前你的侍女会说邀我来叙旧?”
佘玉儿道:“相逢何必曾相识,玉儿曾经隔着人群远远见过哥哥一面,是以心中把哥哥当作旧识罢了。”
见她言辞间滴水不漏,越独清心中防备更甚,不禁担心起纳兰孝轩等人,他又问:“那又为何不见先我过河的朋友们?”
佘玉儿似乎有些生气:“我怎么能让他们打扰你我,越哥哥,我在此摆酒静候,你当真不知道玉儿的心思吗?”
越独清神色一凛:“你把他们怎么了?”
佘玉儿不答,自顾自地将案边火炉上的酒斟了满杯,递到越独清面前:“你总关心他们做什么,这酒是我亲手酿的,难道哥哥不想尝尝?”
越独清不再与她纠缠,心中担心纳兰孝轩他们的安危,转身便要离去。
佘玉儿美目娇横:“越哥哥!你要做什么去?”
越独清不答,一句话间已经离开水榭,佘玉儿当即跟上去,将披帛一抖,“刷”
地一声展开三丈多远,勾住回廊的画柱,拦住他的去路。
……
萧不恭将手伸进鱼儿的衣襟下,摸出一些瓷瓶,找到了药香的解药后,当即进了船舱,将那瓷瓶放在二人的鼻尖下,不一会儿,纳兰孝轩和叶红茯悠悠醒转。
看着外面迷蒙大雾和衣衫褴褛的鱼儿姑娘,纳兰孝轩有点懵,萧不恭向他大概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叶红茯有些着急。
纳兰孝轩道:“其实,只要鱼儿姑娘在这儿,对方现人不见了,就一定会有人来救她,我们不如在这里等等看。”
话音未落,萧不恭突然将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响动,压低声音道:“没错,说曹操曹操到。”
不消片刻,只听有风声掠近,在大雾中驶来一尾新的乌篷船,看到站在船头的人,鱼儿立刻哭叫道:“雀儿姐姐,救我!”
来人金彩瞳,正是银鱼儿的姐姐金雀儿。
……
“越大哥!”
越独清看见纳兰孝轩安然无恙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
“师父!”
叶红茯跑上去拉住越独清的胳膊,指着鱼儿道:“这个坏姐姐给我们下毒,我们全都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