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几天的头发因为没有打理已经变得乱蓬蓬的,用起梳子慢慢梳通,然后拿起了桌上那支木簪,郁闷的望着它,再次无语问苍天,我哪会梳什么道士头。尝试了几次都只是徒劳,要我拿一根簪子就把那么多头发好端端的盘在头顶,这不是天方夜谭么。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还是决定向清夜求助……
打开了房门就见清夜正站在房门外等我,看到我一头披散的发后笑了笑,柔声问道:“不会盘发?”
我气馁的点了点头。
“我帮你吧。”
两人进了屋,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清夜拿起了桌上的木梳,站在我身后轻柔的一下下在我的发上梳着,韵致的身影清晰的投射在铜镜中,温润清雅的眉目,沾染着一股说不清的温柔旖旎。很快,一个精致的道姑头便在清夜手中不费吹灰之力的固定在了头顶。
我笑着夸了清夜两句,他轻柔的笑了笑,一双清眸分外温柔,:“哪有师妹夸得那般好……”
“我说有就是有!师兄就不必过谦了……”
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拿着清韵于清夜一做比较,瞎子都知道哪个好。把自己打理妥当后便跟着清夜出了房间。
清韵观的规模并不宏大,只有几间房舍,一间殿堂,显得朴素幽静。走进前殿一眼便见清韵执着浮尘站在神像前笑的格外清淡脱俗,面前站着一个身着淡粉纱衫的女子,眸若含秋水,肤白如玉,白玉般的纤手捂着自己胸口,有些病弱西子的味道。身边还跟着一个丫鬟,大概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
走进了才听到他们的对话,那女子的声音格外柔弱甜软:“柳烟近日身子有些不适,故今日前来道观祈福。”
“哦?不知段姑娘身子何处不适?”
清韵那双媚长的丹凤眼顿时变得格外关切,弄的那位段姑娘如玉般的脸颊染上了一丝晕红。
……
人家只是自称柳烟,可清韵连人家姓什么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貌似这张有些无聊……
文案达人的我唯有写文无能……
凌厉道长
我故意拉着清夜停下了脚步,想听听他们接下来的对话。
“柳烟近日总觉心口有些绞痛,终日惶惶不安。”
那位段姑娘如是说。
清韵疏朗的眉目稍稍皱了皱:“依段姑娘的症状来看,该是邪气附身,导致气血压心、心口发闷。”
段柳烟听了清韵的这句话,原本晕红的脸颊顿时一片煞白,惶恐的问道:“不知道长可否驱散?”
清韵云淡风轻的对着段柳烟笑了一笑,然后从袖口中摸索出了一个叠成了奇怪形状的符咒,递到了她面前,又道:此符可普扫不祥,有极强的驱赶邪气之效,段姑娘只需每日贴身佩戴,便可驱邪伏鬼。”
鬼扯!!我在边上看得直想翻白眼。看那位段柳烟眉黛含春的模样,哪有心口绞痛的模样!至于惶惶不安,我敢保证,那是因为清韵站的离她那么近那么近羞得!
段柳烟伸手接过了符咒,对着清韵露出了一种盲目到极点的崇拜和敬仰,千恩万谢。而清韵则是一脸淡然的听着这一席吹捧,脸上非但毫无任何羞耻之意,反而露出那种出尘脱俗的微笑,偶尔还为自己谦虚两句:“段姑娘过誉了。”
“小樱。”
段柳烟望了身后的丫头一眼。那丫头随即理会了段柳烟的意思,走到布施箱中投下了一颗小银子。
我分明看见清韵那双媚长的眼眸望见那银子的时候亮了亮。却还是故作淡定的道:“贫道在此谢过段姑娘。”
段柳烟垂下眼掩嘴娇羞的笑了笑:“那柳烟今日就告辞了。”
说是那么说,那双眼却是依依不舍的望向了清韵。
“贫道送段姑娘。”
清韵执着浮尘对着段柳烟比了一个请,这才转身望见了我和清韵,清淡的笑了笑,送段柳烟出了道观。
“他一直都是这么行骗么?”
我望着清夜问道。
谁知还未等到清夜的回答,清韵便执着浮尘回来了,恰好听到了我这句话,并没有动怒,反而望着我轻浅的笑了笑。
“柒儿怎可用行骗二字?若是柒儿不信神灵之说,那又你如何会站在这?”
清韵这一句话问的我哑口无言,若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神灵,那用科学来验证的话,我一个现代人为什么会因为清韵的乌龙事件站在这里……
“若是柒儿无法反驳,那往后便要懂得尊重神灵,切勿再口出不逊之言,惹恼了神灵。”
那双媚长的眸子忽然变得异常凌厉,犹如一道寒光一般,自有一股神圣不可侵犯之态流露。震的我张了张唇,却又干哑的一句都说不出。
“夜儿,这是带柒儿去市集买菜么?”
转眼,清韵又恢复成了那个风轻云淡的表情,清淡的笑着,刚才的模样仿佛昙花一现般。
“是,师父。”
清韵恬淡的笑了笑,走到了布施箱中取出了十个铜板和一两银子,十个铜板递到了清夜的手中,一两银子则是塞到了自己的衣襟中。
“去吧,柒儿的伤刚好,多买些滋补的东西回来,好好给她补补身子。”
然后转而又对我笑了笑:“柒儿,好好跟着师兄认着路,以后这些买菜做饭的事情都要由你来负责。”
“是。”
我被清韵刚才的表情给唬住了,现在对他的态度都有些毕恭毕敬的。
跟着清夜走出了道观,却见他忽然停下了脚步,温柔的对着我笑了笑:“师妹,你先在这等我一会,我回屋一趟。”
“哦,好。”
我虽然有些莫名,但还是应道。一个人站在道观外无所事事的张望。